“后宫里的人和事从来都不简单，张采女害人的法子给我们提了个醒，日后我的贴身之物你们更要检查仔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有事。”

三人忙收起思绪，认真点头。

“奴婢们记下了，一定不让主子和您肚子里的孩子受到伤害。”如英掷地有声道。

“跟元启身边的两位姑姑也说一声，让她们仔细照料元启。”姜姝瑶担心有人会趁她怀孕这个时候，对她和元启下手。

“是，主子可以放心，她们本身就是从尚服局出来的，又做过女官，对这些事比一般人心细。”

“嗯，还是谨慎些好，不然她们也不会让张采女钻了空子。”

姜姝瑶的话让如英的警惕心又提高了些，“主子说得对，奴婢等会儿去跟她们说。”

——

第二日，姜姝瑶例行请脉的日子，见到了陈述。

“臣见过舒婕妤。”

“陈太医快请起，有些日子没见了，陈太医在太医院可还好？”

陈述直起身，对上姜姝瑶那一双含笑的眸子。

“谢婕妤挂怀，臣一切都好，还没恭喜婕妤又怀上龙嗣。”

姜姝瑶伸出手，“那就有劳陈太医为我看看孩子是否安好。”

陈述忙准备出东西为姜姝瑶诊脉，片刻后收回手。

“婕妤脉搏沉稳有力，您放心，您和腹中龙嗣平安康健。”

“有陈太医这句话，我就更安心了。”姜姝瑶吩咐枝意，“给陈太医搬个凳子来。”

“谢婕妤。”陈太医在旁边就座。

姜姝瑶问：“刘太医有没有再为难你？”

陈述轻笑，“都已经习惯了，他看不惯我，我也看不惯他。如今太医正一职空缺，他一心想要坐上那个位置，没空给我使绊子。”

“那就好，太医署那边我帮不太上你，要靠你自己多提防。”

“臣明白。”

姜姝瑶提醒道：“他既对你有敌意，就不能让他坐上太医正的位子，不然他将来更会打压你。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你只管开口。”

陈述颔首，“臣会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不让他得逞。”

之后两人又说到行宫那件事上，姜姝瑶问：“当时荣淑妃发作的时候，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陈述仔细回想，“当时荣淑妃是第一个发作的，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只是简单的风疹，后来温贤妃和盈修媛同时出现同样的症状，才觉得蹊跷，最后查出是衣裳上沾有夹竹桃花粉。”

“那时我一个人留在荣淑妃住处为她开药，有一件事现在想来有些怪。在还没查清原因前，等人都离开的时候，荣淑妃火急火燎地让人为她把身上的衣裳脱掉。”

姜姝瑶目光一凝，“按你的说法，她很可能知道衣裳上有花粉，所以才急着脱衣裳。”

“是有这个可能性，但也可能是巧合，身上瘙痒本来就穿不住衣裳。”仅凭那一句话，陈述不敢断言。

但姜姝瑶结合这一点，基本能确定荣淑妃是事先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