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淑妃也是一愣,给了惠修仪一个眼神,很快恢复冷静。
薛皇后默默坐在萧睿旁边,行宫夹竹桃一事被重提,若其中当真有隐情,就是她当时处置不当。
“你说来听听,有何隐情?”萧睿问。
“皇上,此事并非尚服局做事疏忽所致,而是有人故意将夹竹桃花粉撒在我们三人的衣裳上。”
温贤妃此言一出,让众人吃惊不已,惠修仪更是紧张得手心冒汗。
“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妾知道,”温贤妃缓缓转头,“此人正是惠修仪。”
众人的目光也随之齐刷刷朝惠修仪看过去。
“不,不是,不是我……”惠修仪站起来,白着脸说。
萧睿眼神一凝,“贤妃,你说事情是惠修仪做的,可有证据?”
温贤妃转过脸去,成竹在胸,“妾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就不敢请皇上过来,妾抓到了受惠修仪指使动手之人。”
“把人带上来。”
不多时,一个农妇打扮的婆子被带进来。
那婆子看到萧睿浑身哆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奴婢……奴婢叩见皇上……”
原本还心存侥幸的惠修仪,在见到那婆子时,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
温贤妃没有错过惠修仪呆滞的表情,指着地上的婆子道:“皇上,此人姓徐,原是行宫中一名洒扫的宫女。皇上到行宫后,因司衣司人手不够,让她过去做些零散的活。”
“妾等三人衣裳上的夹竹桃花粉,根本不是在晾晒时被风吹上的,而是她趁没人的时候故意撒上的。指使她的人正是惠修仪,惠修仪还叮嘱她在妾和盈修媛的衣裳上多撒,在淑妃的衣裳上少撒。”
待温贤妃说完,萧睿目光凌厉地看向惠修仪。
惠修仪双腿一软跪下。
“贤妃所言可是真的?”
“不,皇上,妾……妾不认识这个人!”惠修仪低着头矢口否认。
徐婆子连忙道:“是修仪娘娘用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为她做事,她还许了奴婢银钱,事成之后让奴婢离开行宫。奴婢是被逼的,奴婢不知道那花粉如此厉害,求皇上饶命——”
“你这个婆子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更没有让你去害人!是谁让你来诬陷我的?”惠修仪大声呵斥。
“有理不在声高,”温贤妃说道,“惠修仪这话莫不是在说,是本宫让她诬陷于你?”
“我不知道,总之不是我。”惠修仪还在挣扎。
温贤妃不再跟她争辩,对萧睿说:“皇上可以让人去行宫查,顺着这名宫女一定能查出很多东西。”
萧睿看着地上的惠修仪,“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让朕去查,还是你从实交代?若让朕查出来是你所为,你要想清楚是否能承担起欺君的后果。”
惠修仪满头冷汗,浑身不受控制地抖着。她怎么也没想到明明成了的事,过去这么久了还能被揪出来,是她太大意了,不应该急着让宫女出行宫。
温贤妃肯定派了人在行宫盯着,这才被她抓到把柄。
惠修仪懊悔不已,她还是小看了温贤妃的耐性和手段。
如今为她做事的宫女已经暴露,若皇上顺着查下去,肯定会查出很多对她不利的东西。
想到这里,惠修仪放弃了挣扎。
“是……是妾让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