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和枝意对视一眼，兴奋地说道：“主子有喜了！”

“嘘，”姜姝瑶提醒她小点声，“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还不能确定。”

“那还不简单，让太医来给主子把把脉不就知道了，奴婢现在就去请太医来。”花楹已经等不及想要确认。

“不要去——”姜姝瑶和如英两人异口同声制止。

花楹转回身来，“啊，为什么？”

姜姝瑶缓缓道：“时间还太短了，我需要自己再确定一下。如果不是，这么兴师动众地请太医来，会让别人看笑话。如果是真的，现在也不是公布出去的时候。”

如英深表赞成，“主子的顾虑没错，前面刚发生了宁充仪那件事，主子若是真有了身孕，我们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花楹恍然大悟，“对对对，现在不能让外人知道，主子要平平安安生下孩子才行。”

知道自己可能有了身孕，姜姝瑶和身边的人行事越发小心谨慎，花楹和枝意再也不担心她白日睡得多了，还变着法的劝她多吃点东西。

——

岁除这日，皇上在宫中大摆宴席，宴请群臣，后宫嫔妃和皇亲贵勋也一同参加。

宁充仪养好了身子，今晚也出现在宴席上。许久未露面，她消瘦了不少，脸上也不见笑意，看来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

萧睿、薛皇后和皇太后高坐台上，台下众嫔妃和勋贵百官分坐两侧，中间正在进行着摊舞表演，表演者戴上青面獠牙的面具，边跳边吹拉弹唱，以此来驱走鬼怪，祈求在新的一年里能够平安祥和。

席上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姐姐，你怎么不喝酒？”坐在姜姝瑶一侧的贺采女盯着她桌上一晚上了还是满着的酒杯。

这十几天姜姝瑶已经对自己身怀有孕一事十拿九稳，面前的酒只有在不得不端起来的时候端起，却一滴未进口，没想到会被贺采女注意到。

“今日胃有些不舒服。”姜姝瑶淡淡回道。

一般人听她这么说都不会再劝，可贺采女却继续说道：“旁的酒也就算了，今晚的屠苏酒是每个人都必须要喝的。岁除日喝屠苏酒，可以在来年驱邪避瘟疫，姐姐不妨喝一口，讨个好兆头。”

蒋文茵见姜姝瑶犹豫，出声道：“姜姐姐不舒服不想喝就不喝，贺采女何必勉强？”

“姐姐这话可就冤枉妹妹了，”贺采女一副委屈的表情，“妹妹劝姐姐喝酒也是好意，而且就只喝一口。屠苏酒不醉人，半大的孩子都能喝上一口，姐姐喝了也不会有事的。”

她们在这边说话，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温贤妃笑着说：“贺采女所言有理，今日的屠苏酒姜宝林一定要尝一尝。”

萧睿朝姜姝瑶看过来，“姜宝林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姜姝瑶起身回答：“妾胃有些不适。”

“要不让太医给你瞧瞧？”薛皇后闻言道。

“谢皇后娘娘关怀，妾没事。如此喜庆的日子，不要让妾扰了大家的兴致。”

贺采女听了她的话心思一动，站起来说：“姐姐这么一说，妹妹瞧着姐姐的脸确实有些憔悴，姐姐可不要因为今日是岁除就逼自己硬撑。”

贺采女说这话就是想让太医给姜姝瑶看诊，她心里想的是，要是姜姝瑶没事，那刚才的话往大了说就是欺君，还是当着这么多勋贵大臣们的面，看姜姝瑶到时如何收场。

即便太医诊过脉后确认姜姝瑶说的是真的，那也没关系，她还能赚个好。

萧睿听完果然吩咐冯彰，“去找个太医来给姜宝林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