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那边今早接到举报内容只是单纯的一夜、情,而路潞应该受到了惊吓在里面也只字未提,”他蹙眉的看着女人的脸,“是詹聿……自己承认了。”
从早上到现在的时间,足以让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
眼前忽然涌上一片黑暗,言晏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聂南深眼疾手快将她扶住,担忧的望着她苍白的脸。
“詹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她落在男人手臂上的指尖缓缓收紧,“路潞也不是这样的人……”
她闭上眼,极力的去回忆昨晚发生的种种,“他……他昨晚约的人分明是我。”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最后他们两人会出现在酒店房间里,但言晏很快得出了结论,“他们是被人陷害的。”
路潞算是半个公众人物,詹聿这么说,甚至完全可以理解为是为了保护她。
聂南深看了她两秒,最后直接将女人打横抱起,大步朝外迈去,“陷不陷害不重要,”瞥了她一眼,然后目视前方,眉目深沉,薄唇微抿,说出的话也足够的冷漠和残酷,“重要的是,詹聿完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直接给最后的结局下了定论。
动了池骞没的女人,詹聿这辈子算是栽了。
言晏在他怀里微微一颤,缓缓抬起头来,正好看到男人沉冷的侧脸,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哪怕最后查出真相还了詹聿清白,池骞没那边也未必会放过他。
言晏张了张嘴,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怔怔的看着他,“是不是哪怕打官司,也请不动梁元了?”
他们三个都是过命的兄弟,哪怕聂南深持中立态度,那两个人也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更何况,聂南深也未必会帮她。
聂南深低头看她,虽然她没有明说,但还是轻易读懂了女人眼里的意思。
他抿了抿唇,最后还是道,“我会想办法。”
言晏睫毛颤了颤,她又怎么会不明白,他一旦出手,势必会影响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但她也是淡淡的垂下眼帘,没再开腔。
聂南深嘴角掀起一抹自嘲,这大概,是她最近和他说得最多的一次话了。
为了一个詹聿。
但很快,他眼里的神情便被凝重所取代,当然,在此之前,最重要的还是池骞没的态度。
权看……他对那个女人到底用心到了什么程度。
可是不出意外,当天下午池骞没就发出了起诉函到法院,直接控告詹聿强、暴事实。
速度快得令人瞠目结舌。
城南郊区别墅,男人姿态优雅的坐在卧室的沙发里,单手夹着半截燃过的香烟,冷峻的眉骨处处渗着戾气,使整个房间都透着森冷的温度。
路潞是被两个黑衣男人带回来的,此时身上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从头到脚都被重新打理过,除了脸上稍有的苍白,几乎看不出任何的狼狈和不安。
当然,那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他一挥手,路潞身后的两名保镖便退了下去。
分明前一秒那眼神还冷得令人如芒在背,他闲适的往后靠了靠,视线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嘴角却染出不显山不露水的弧度,“给我个解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