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桑感叹,一只手就能将她捞起来,这力气不是普通女子比的了。
“奴婢是孤女,从小为了糊口便干些力气活,赚点银两。”
小九确实是孤女,但他们从小被送去暗部学习的都是杀人的功法。几千个孤儿从小互相厮杀,最后留下他们十个,有资格到主子身边。
“那你以后便跟着我,我刚好缺一个贴身丫鬟。”
洛宁桑拉住小九的手,小九立刻警觉的缩回手掌。
常年练剑,小九手里的茧怕引起公主的怀疑,而单纯的洛宁桑只是心疼这个姑娘。正是如花般的年纪,却吃了这么多苦,手里的茧便知她干了不少粗活。
此后,小九便常被指派到公主内殿伺候,添茶递水、研磨铺纸,事事尽心。
夜里,小九睡在狭小偏殿,却不敢深睡,稍有动静便警醒,暗自练气调息,维持功力。
这段时日,洛宁桑频繁出入太师府,旁人瞧着只当是她还是萧泽安身后的一条狗,所有人都习以为常,实则唯有洛宁桑心里清楚,她不过是在卖力“演戏”罢了。
洛宁桑踏入萧泽安的书房,只见他蹙着眉头在写着什么,穿着单薄的棉衣,双手冻的发红。
身边的小厮好似领悟萧泽安的意思,便开口:“公子,你瞧瞧这大冷的天,炭火烧完就没续上了,夜里冻得人难以入眠,笔墨都凝了,你还是歇歇吧。”
说着,小厮还哈出一口白气,佯装瑟瑟发抖。
洛宁桑心里明镜似的,知晓他们配合着打的什么算盘,却也不点破,只轻轻颔首,温婉说道:“这大冷的冬天莫要冻坏了身子。”
而后便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银票,张张都是小数目。
萧泽安接过银子,以前他花着洛宁桑的银子觉着理所当然。
如今再拿这银子,眼眶竟泛起微红,双手紧紧攥着,嘴里说着感谢的话:“宁桑谢谢你,你对我的好我都会记得。”
洛宁桑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眸光却有些幽深,轻声道:“泽安你言重了,只要是你的事情,就算我倾尽所有又何妨。”
为了把戏做足,洛宁桑第二日还特地带上萧泽安平日里最喜欢的那些佳肴。
萧泽安十分感动,以前那个追着他跑,为他要死要活的洛宁桑又回来了。
只是这些佳肴太难买到,每每都是排队等很久。这就辛苦我们的小九儿,大雪纷飞,小九静静站在人群里,冻得鼻尖泛红。
小九想到自家主子,公主可是主子的心上人,这会对萧泽安满是殷勤。
小九生怕是公主变心了,爱上这个萧泽安!
这个萧泽安除了长的还算端正,有那么一点点才情,还有何优点。没有一处能拿出啦跟自家主子比的。
怪不得主子要她随时禀报公主在做什么,原来真有人想拐走公主,那她能答应?
小九立刻飞鸽传书,把所看到的事情详细写出来,传回大祈。
最后小九还叮嘱墨幽离,主子快来,有人抢公主。
在小九的眼里,萧泽安就是主子的情敌,做为属下,定不会让情敌好受,还敢那么理所当然的吃下公主准备的饭菜!
小九买回的佳肴,都会趁人不注意,从怀中掏出个小纸包,迅速将里头的粉末抖进菜里。
果不其然,萧泽安吃了小九买回的饭菜后,状况百出。
有时正与洛宁桑说着话,肚子里就一阵翻江倒海,捂着肚子匆匆告退。
有时半夜浑身酸痛难忍,冷汗直冒,只能唤人去请大夫。
那大夫把了脉、瞧了舌相,却满脸疑惑,摇头晃脑道:“怪哉,公子脉象平稳,并无病症,这疼痛来得蹊跷。”
萧泽安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怎会如此?本公子确实腹部难受至极!”
小九躲在暗处,瞧着大夫那副模样,心下冷笑:“也不看看是谁下的手,墨五的医术和毒药造诣堪称一绝,放眼天下也没有比他更厉害的。”
“哼……墨五给的药哪是寻常大夫能瞧出来的。”
一日午后,阳光暖融融地洒在太师府花园,洛宁桑与萧泽安正在亭中。
洛宁桑与之闲聊,眼神虚空,为了走剧情也是每一刻都想死。
萧泽安却有些心不在焉,频频擦汗。
“泽安,你今儿个脸色可不太好,是昨夜没休息妥当?”洛宁桑抬眸,看似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