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生与聋哑头陀被安置在郭府西厢房内。
黄药师亲自为二人疗伤,杨过与小龙女也在一旁协助。
“这伤势”黄药师解开九死生的衣衫,眉头紧锁,“只是皮肉伤,不过他失血过多,才会力竭昏迷。”
杨过仔细查看伤口,只见九死生腿部伤口边缘已经发黑。
“黄岛主,”杨过眼中寒光闪烁,“可有把握痊愈?”
黄药师点头:“无妨,只需剜去腐肉,再敷上生肌的伤药。”
“到时再精心调养些时日,便能痊愈。”
一个时辰后,九死生终于悠悠转醒。
“教主”他虚弱地睁开眼,“属下有负所托”
杨过按住他的肩膀:“九死生,你不必自责,先养好伤再说。”
九死生却挣扎着要起身:“教主属下必须禀报南阳”
“不急。”杨过安抚道,“头陀已经告诉我们,你们在南阳遇伏。”
九死生摇头:“不止如此属下发现”
他喘息片刻,继续道:“蒙古大营有古怪他们在造造”
话未说完,又昏了过去。
黄药师连忙上前诊脉:“无妨,只是力竭昏睡。让他休息吧。”
杨过转向聋哑头陀,后者虽然仍昏迷不醒,但面色已好转许多。
“黄岛主,他们何时能恢复?”
黄药师捻须沉吟:“九死生内伤较重,至少需半月调养。”
“头陀被封穴手法所伤,解穴后应无大碍,三五日便可醒来。\"
杨过点点头:“多谢黄岛主。”
“杨兄弟,不必客气。”黄药师拍拍他的肩膀,“咱们出去说话。”
三人来到院中,黄药师沉声道:“看来南阳那边情况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小龙女轻声道:“过儿,九死生方才提到蒙古大营在造什么?”
杨过思索道:“多半是与火药有关。公孙止既已得配方,必会加紧制造。”
“恐怕不仅如此啊!”黄药师眼中精光闪烁,“我怀疑他是在准备其他手段。”
正说话间,郭靖与黄蓉匆匆走来。
“过儿,岳父。”郭靖神色凝重,“阿术所言,蒙古有意放江北义军南归之事。”
黄蓉补充道:“他声称这是蒙哥的诚意,希望咱们能促成此事。”
“放义军南归?”黄药师眉头一皱,冷笑连连:“蒙古人何时会有这般好心?”
“我看着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错。”黄蓉点头,“我怀疑他们是想借机混入奸细,或是消耗我方粮草。”
郭靖沉声道:“无论如何,义军南归对朝廷有利。若处理得当,未必不是好事。”
黄药师笑道,“这是一个阳谋。”
杨过思索片刻:“黄岛主的意思是说,蒙古人会借机生事?”
“何止是借机生事,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买卖!”黄药师摇头。
“我已命丐帮弟子加紧打探消息。”黄蓉道,“同时传信给朝廷,早做准备。”
“蓉儿,对方不去找朝廷商议,反而来找靖儿,这意思还不明显吗?”
“事关两国邦交,郭伯伯并无官方身份”
“不错,”黄药师目光冷冽,“现在通知朝廷,只会坐实你们勾结蒙古人的罪名。”
“襄阳地处前线,若非军民一心,岂能坚守至今?!”
“此事,不论如何抉择,只要靖儿接招,便会中计!”
郭靖一时间没有想清楚其中的玩绕,急忙追问,“岳父,还请言明其中厉害!”
“唉!”黄药师叹息一声,“依老夫看,此事,绝非公孙止所为!”
“为何?”郭靖一脸不解。
“公孙止虽工于心计,也足够洞察人心,此前使的手段亦是狡诈异常。”
“但他不谙权谋之术,是想不出如此阳谋的!”
杨过眼中精光闪烁,“黄岛主是说,这件事背后另有他人主导?”
“不错!”黄药师抚须颔首,满意地看着杨过。
“自古以来,皇帝最忌讳的就是功高震主。”
“若是靖儿答应与蒙古人接洽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