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

一声声如擂鼓般的动静在城门外响起，伴随着巨大的推力，城内的守军不得不放出各种重物抵门。

“弓手，放箭！”

指挥的官员高声喊道，弓手们纷纷放出箭来，纷纷的剑雨中，还夹杂着一些火箭。

攻城的士兵被射中，就地倒下，后面的士兵立刻顶上他的位置，持续撞门。

北门城墙上，不断有敌人顺着云梯攀爬而上，又被城墙上的守军用热水、煮沸的金汁浇下云梯。

偶尔有几个突破阻碍上来，被守军一刀当面砍中，跌落下去。

可是，尽管守城的士兵杀了一个又一个，底下仍接连不断地有人往上爬。

直到，他一个闪神，叫爬上来的人抓住了空隙。

守军直接肚腹一痛，连血腥味都没闻到，就见对面的人直直倒了下去。

方君寿一手握着沾满鲜血的刀，一手扶住他，将他扶到了一边。

“撑住，拿衣服堵住伤口止血！我替你守着，等这阵攻势过了，你便可得救。”

他丢下一句话，继续提起大刀，在城墙上守着，砍掉一个又一个漏网之鱼。

一直到他的胳膊开始麻木，方君寿还是死死抓着大刀，不曾松手。

南门的城墙被撞开了一点缝隙，城外的守军看到胜利曙光，当下宛如打了鸡血一般，使劲抬着冲撞车往前撞去。

“咚！”

“咚！”

一下，又一下，支撑城门的木头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下。

“冲啊！城门开了！兄弟们往里头冲，婆娘银子任我们抢！”

打头的敌军大吼一声，拼命朝着里头冲刺。

“嗤！”

一柄红缨枪洞穿了他的脑袋，敌军士兵的尸体随之倒下。

“嗤！”“嗤！”

红缨枪如同黑白无常的招魂幡，接连刺穿了多个试图挤进城门的敌军尸体，守军趁着势头，将敌军士兵通通解决，沉重的大门再次合上。

……

一番鏖战过后，叛军没讨到任何便宜，反而还损失了不少人手。

南江县守城的士兵也各有死伤，医护队的营地内躺着许许多多伤兵。

姚韫真跟方君寿浑身染血，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赶回县衙议事。

在县衙门口碰面的时候，两人见到彼此血葫芦似的，异口同声张嘴。

“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

说了同样的话，连字儿都不差一丝一毫，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方君寿抬了抬手，“走，先去换身衣服，再去找爹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