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忙活下来,姚韫真跟姚士弘回家后,面上难掩疲惫之色。
徐兰娘让侍女小厮为他们备好了热水,一回家就能洗漱一番,解解乏。
姚韫真洗漱完毕,徐兰娘敲响了她的房门。
“兰娘,今天逍遥观的玄空道长着人送了个木盒来,娘给你拿来了。”
木盒?想必是那些符纸吧?
姚韫真打开门,从徐兰娘手中接过木盒,打开一瞧,果然是各色符纸,排列得整整齐齐。
徐兰娘心下好奇,“咦?如何送来这许多符纸?平安符就罢了,竟还有防小人符?”
“娘,进来说吧。”姚韫真把徐兰娘拉进了屋内。
说来惭愧,她还没想好怎么跟徐兰娘说自己要去京城的事。
自穿越宸朝以来,徐兰娘对她事事支持,她固然可以用糊弄姚士弘的理由去糊弄徐兰娘。
但她不想。
欺骗姚士弘,她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对象换成徐兰娘,她总是不太乐意。
算了,姚韫真一向顺心而为,既然她不乐意骗徐兰娘,就趁此机会,把事情透露一点给她吧。
“你要随方府进京?”徐兰娘听了,面色一变,“进京做什么?为了方公子?”
姚韫真奇怪道:“为了他?娘,你怎么会想到这个?不是,我是为了自己。前儿有位女官大人来找我,说了让我进京效力,我才决定的。娘,女官的事您可别往外说,连爹都别告诉,否则要是节外生枝,我可就倒霉了。”
“女官大人?竟有这样的事?韫真,你不是诓我吧?”徐兰娘将信将疑。
姚韫真飒爽一笑,“娘,我要诓你,何必告诉你这些?只是关于那位大人的身份,我实在不好多说,您放心,我什么性子您不知道吗?若有十分危险,我是不会去京城的,我既然敢去,多少有点把握。”
危险的确有点危险,但不能跟徐兰娘说,否则她该反对了。
徐兰娘默不作声,沉吟许久后,沉重地开口,“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娘相信你,不过,京城那地界,到底是非多。韫真,你答应我,要是有任何危险,就赶紧回来。”
姚韫真微微颔首,“娘,我心里有数,等到了,我每隔一月会让人捎信回来。至于爹那里,方小姐在京城用我的香皂方子做的生意极大,我会说是进京帮忙改良方子。”
徐兰娘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嗯,你爹一向不甚靠谱,告诉他实情,回头又该不好好科举,想着走捷径了。娘会帮你,不要担心。信能不能半月一寄?你在京城,我总放心不下。”
姚韫真笑着应下,“好,半月一寄。”
儿行千里母担忧,自将消息告诉徐兰娘后,她就暗地里给姚韫真准备起行装来。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南江县内的百姓都是如此,京城里肯定更甚。
衣料得往好了挑,款式也得新鲜样子,绣娘更要最好的!
徐兰娘在小堂舅的布庄里泡了一日又一日,姚韫真拦不住,唯有随她去了。
紧赶慢赶,他们好歹是将县衙里的事务完成得大差不差,剩下的,就得明年来了。
姚韫真靠着椅背休息,还没满一盏茶的时间,方县令的小厮就急匆匆地赶来请他们过去。
“什么?人去楼空?一个都没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