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听明白了。

郑市长这是决定不动了，把牌藏着，等书记亲自亮底。

……

晚上八点，王飞的家里灯还亮着。

朱秘书把当天的简报放到他桌上，轻声说：“农业三期推进得比较快，康州那边很配合。”

“郑那边……最近安静。”

王飞翻着资料没说话，过了半晌才道：

“你说，现在谁更稳？”

朱秘书犹豫了下：“李市长。”

“他至少没乱动。”

王飞合上文件夹，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年底前定局。”

“不能让谁乱来，也不能让谁白干。”

“谁能把四九城的路修出来，我就保谁。”

“你让冯建平再跑一趟，去财政局。”

“看账。”

“钱动没动，一查就知道，嘴说了不算，账本才算。”

朱秘书点头。

“市里快收网了。”王飞低声说。

“看这一次，到底是谁能站住。”

这天清晨，四九城市府微信群里一条新闻链接突然刷屏。

南郊新区试点园区即将启动，市领导多次现场踏勘，招商工作取得实质突破

配图是南郊十五号地块现场，一排横幅立在荒草地上，上头印着“高端生物医疗装备产业孵化示范区”几个大字。

落款，是市政府新闻办。

张伟看到这条推送的时候，正刷牙，手机差点掉马桶里。他赶紧吐了口泡沫，边抹嘴边冲回书房，一边拨通李冬生电话。

“市长，出事了。”

“什么事？”

“南郊项目官宣了，官方新闻稿已经推出来了。”

李冬生语气没波动：“谁发的？”

“新闻办，说是郑市长办公室那边让他们挂的。”

“标题怎么写的？”

张伟快速念了一遍。

李冬生听完，只说了一句：“他动手了。”

“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让宣传部跟一下？”

“不用。”

李冬生合上文件，“这是他急了。”

“越是急着证明自己存在的人，越怕被忽略。”

“他想抢农业项目的热度，造个势，说白了就是怕年底考核被拉开差距。”

“那我们还继续沉着不动？”

“不动才是动。”

李冬生拨了个号码，打给宣传部的小马。

“我这边有一份关于农业三期合作推进的材料，今天下午你带着人去市农业局，把调研过程全录一遍，别拍人，拍材料、会议、场地就行。”

“视频编辑好了放进《市政档案》专题栏目，不推送、不转发，就挂着。”

“再把视频链接打包资料一起发给省委农业口那个联系人。”

“就说，‘我市农业三期已进入合规运行期’。”

“明白吗？”

小马那头直接答应。

“我们不抢热搜，但让省里的人知道，谁是真正干事的。”

……

与此同时，小金正在郑开来的办公室里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