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虎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神情,似乎在强调他们前期的“功绩”。
“可是谁能想到,洪兴那帮混蛋竟然像幽灵一样,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得到了风声,突然就冒了出来。
带队的还是靓坤的得力干将傻强,不过骆哥您放心,我们四人联手,也把他们暂时给打散了。”
笑面虎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但很快又被那讨好的笑容掩盖过去。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但又迅速低下头,观察着骆驼的脸色。
“但是,就在我们准备去清点王宝留下的那些资产,好好地为社团捞上一笔的时候,洪兴的大批支援却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至,势不可挡。
骆哥,您是没有亲眼看到那种惨烈的场面啊!”笑面虎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微张,仿佛回忆起那恐怖的场景仍心有余悸。
“他们的人简直就是凶神恶煞,出手狠辣无比,一脚就能把我们的小弟踢出十几米远,王宝的那些小弟更是被他们像杀鸡宰羊一样,一刀一个,轻松解决。
我们当时也是没办法啊,身上没带黑星手枪,要是有家伙在身,我们早就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了,怎么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狼狈逃窜的下场啊。”
笑面虎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拍着自己的大腿,脸上满是懊悔和无奈的神情。
“最后我们也是为了保存社团的有生力量,迫不得已才撤了回来。骆哥,您一定要明察啊!”
笑面虎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骆驼能够平息怒火,理解他们的苦衷。他微微弓着背,双手合十,不停地向骆驼作揖,身体还不自觉地微微晃动着,显得十分紧张和不安。
司徒浩南也不得不开口道:“骆哥,我和乌鸦道表哥,哦,不,跟耀阳一块行动,但是不知道洪兴从哪里找的这帮家伙,还踏马狠了。”
雷耀扬也说道:“骆哥,他们说的都没错,洪兴请的人实力太猛,我们不得不避其锋芒啊,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东星。”
然而,骆驼此时已经被愤怒完全冲昏了头脑,他的耳朵里仿佛塞了棉花,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解释和辩解。
他怒视着乌鸦,眼中的厌恶和愤怒仿佛要溢出来一般,那眼神好似能将乌鸦生吞活剥。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乌鸦,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就算是指挥五百头猪去拱,去冲锋陷阵,都比你们这群废物强上百倍!
你们简直就是社团的耻辱,拿着社团的资源,享受着社团给予的地位和权力,却干出这么丢人现眼、令人不齿的事情。”
骆驼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捶打着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行了,都给我滚回去,好好地反省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想想怎么给社团一个交代!”
骆驼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着,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蠕动,整个人就像是一座即将全面爆发的活火山,随时都可能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乌鸦站在原地,双脚像是生了根一般一动不动,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骆驼那因愤怒而略显佝偻却依然充满威严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腮帮子上的肌肉高高鼓起。
他的双手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心中的怨恨如同春天里疯狂生长的野草一般,迅速蔓延开来,占据了他整个内心世界。
他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仿佛一头即将失控的野兽。他低声喃喃自语道:“叽叽歪歪,胆小如鼠,好事都让你全占了,我看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声音虽然低沉而微弱,但却充满了恶毒与决绝的意味,仿佛在这一瞬间,他与骆驼之间那原本就微妙而脆弱的关系,已经因为这场激烈的冲突而彻底破裂,一道深不见底、无法弥补的裂痕,悄然在两人之间产生并迅速扩大,如同一条无形的鸿沟,将他们分隔在两个对立的世界。
笑面虎听到乌鸦的这番话,心中猛地一惊,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恐和担忧的神色。他的眼睛瞬间瞪大,嘴巴微微张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他迅速转头看向乌鸦,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和焦急,似乎在警告乌鸦不要再说下去了。
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乌鸦的胳膊,用力地捏了一下,试图让乌鸦冷静下来,但他自己的手也在不停地颤抖着,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不安。
他连忙伸手拍了拍乌鸦的手,眼神中满是警告与焦急的意味,轻声说道:“乌鸦,你可别乱说啊,这里可是东星总部,到处都有眼线,骆哥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要是再惹他不高兴,我们可都没有好果子吃。”
然而,此时的乌鸦已经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理智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猛地用力甩开笑面虎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大步离去。
那离去的背影充满了决绝与叛逆的气息,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社团那如履薄冰的微妙平衡线上,发出沉闷而令人心悸的声响。
笑面虎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乌鸦的担忧,也有对社团未来的迷茫。
他连忙快步追了上去,只留下骆驼一个人孤独地站在那空荡荡的大厅之中,独自面对着这一场失败行动所带来的无尽愤怒与深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