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慎海：“……”

众人：“……”

楚慎海气的胸口起伏，他伸手试着楚晴柳：“你！你！你个孽子，我以前怎么从来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种人，早知如此，当初，我……我就该听……”

说着，他声音一顿，没有再说下去。

楚晴柳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不过是想说，当初他就应该听他娘的，把这个女儿给溺死呗。

楚老太太已经说过了，楚慎海不说，楚晴柳也知道，她脸上的深色变得阴沉了一些。

本来她还为做完的事感到些许愧疚呢。

现在可是完全不愧疚了。

她甚至后悔，没把楚慎海的另一条腿也弄折了。

这时，有个丫鬟走过来，压低声音对楚慎海说：“老爷，二姑娘来了，说要见你。”

说着，丫鬟指了指身后的厢房。

楚慎海神色迟疑：“舒儿要来见我？这个时候，她，她怎么来了？”

楚颜舒刚刚不是还在老太太的屋里寻死觅活的吗？

怎么这会儿来了？

楚慎海其实不太想去见楚颜舒。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宝贝女儿，昨晚的事是老太太提议，而他落实的。

原本目标是楚晴柳，结果阴差阳错之下，受害者却变成了楚颜舒。

丫鬟压低声音说道：“二姑娘说一定要见您，您看……”

丫鬟知道楚慎海疼爱二姑娘，所以，她此时也没走，坚信楚慎海会去见楚颜舒。

楚慎海沉默片刻，他看了楚晴柳一眼，最终，在小妾的搀扶下，他站起了身体，对两侧的家丁们说：“看好大姑娘，别让她跑了！”

说着，他就转身，扶着小妾的胳膊，一瘸一拐的来到了后面的厢房。

此时，楚颜舒倒是没哭了，她双眼红肿的坐在那，头发凌乱，衣衫也凌乱，身边只跟着一个怯懦的小丫鬟，以前的大丫鬟簪月和簪花都不在她身边了。

楚慎海缓缓地踱步走进屋内，每一步都显得有些沉重。

当他刚刚跨过门槛时，一眼便瞧见楚颜舒霍然从座位上站起身子来。只见她那原本姣好的面容此刻却阴云密布，让人不寒而栗。

还未等楚慎海开口询问，楚颜舒已然抢先说道：“父亲，我愿意为了你，也为了咱们楚家，心甘情愿地嫁给王兴业做小妾！”

话音未落，楚慎海如遭雷击一般浑身一颤，手中拿着的物件也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

他瞪大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过了好一会儿，楚慎海才稍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舒儿！你这是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昨晚发生的事情纯粹就是一场意外罢了！父亲又怎会忍心让你去给那个王兴业做小妾呢？你尽管放心好了，待到父亲留京一事彻底敲定之后，我必定会为你精心寻觅一门上好的亲事。你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呀”

然而，面对楚慎海苦口婆心的劝说，楚颜舒却是不为所动。

她的脸色依旧阴沉似水，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

只听她再次斩钉截铁地说道：“父亲，您不必再多费口舌了，既然我已经决定要嫁与王兴业为妾，自然也是有着我的条件的。”

听到这话，楚慎海不由得愣住了，他下意识地止住话语，满是狐疑地盯着楚颜舒，等待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此时的楚颜舒微微颔首，面色冷峻深沉，一双美眸直直地望着楚慎海，心中对于自己这位父亲的品性可谓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楚慎海是个十分自私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母亲，妻子，爱人，甚至是女儿，他全都可以抛弃。

如果她这次不来找楚慎海，帮楚慎海把留京的事落实了，他又怎么会为了她，惩罚楚晴柳呢？

楚颜舒眼神里闪过一抹厉色：“父亲，昨晚的事，你也知道了……”

楚慎海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

楚颜舒阴狠的说：“我要你用家法处罚楚晴柳，废了她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