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高眉头微微一皱。
刚才好悬没一脚直接踹在对方的脸上。
“嘿嘿!”
“这不是刚才冒犯了度支使吗?想着给您赔个不是!”
此时的池蟠脸上已经完全见不到丁点的愤怒,有的只是无尽的谄媚之色。
虽然说作为汴京城中十二行当的总把头,家财万贯不假,可自家父亲早亡,如今的他在这汴京城中,就是一头待宰的肥羊。
一年不知要塞多少钱出去,才能买个平安。
前不久更是因为河道拥挤的缘故,直接被一个小吏员给羞辱了。
而刚才等在外面的时候,他已经让人打听过了,眼前这位乃是官居五品的度支使,更是得罪不起。
“?”
孙志高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看着池蟠表演。
“那个……”
“小的家中有不少收藏的字画,您也知道小人就是个满身铜臭的商贾,不懂得欣赏这些东西。”
“而度支使作为年轻文人楷模,俗话说的好,这宝剑配英雄才能体现价值。”
眼见孙志高面上没有不耐之色,池蟠方才心中稍松,有机会弥补就行。
万幸没把人给直接得罪死了。
“……”
孙志高目光微动。
合着!这是打听出了自己的身份,想要送礼赔罪啊!
“大胆!”
“你这厮!岂敢公然行贿?”
虽然心中一动,可孙志高心中却是个拎的清的,日前那几项举措下去,朝中已经颇有微词。
弹劾不断。
这个节骨眼上可不是收礼的时候。
“不敢!”
“不敢!”
“小人之罪!小人之罪!”
池蟠直接懵了。
不是!如今这朝堂之上,居然还真有如此清廉的官员不成?
那他过去送出去的那些钱财算什么?
“没记错的话,你刚才叫嚣时说自己是汴京十二航当地 总把头?”
“你也不用在我这献殷勤!”
“刚好,最近度支司在推行新的政令,如果真想为朝廷做贡献的话,就去找度支司的曾判官。”
“帮助朝廷推行政令,也算是为国做贡献了。”
“明白了吗?”
对于体彩的推行,交给曾巩几人虽然还算放心,可要是有个老道的商贾从中协助,必然更能事半功倍。
这池蟠年纪轻轻能做到汴京城中诸多行当的总把头,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以后倒是有用得着的地方。
赵盼儿那边茶坊开的红火,可来钱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这池蟠如果懂事一点,倒是个好用之人。
等到程少商那边搞定程始作夫妇,入了孙府,自己也该着手布局商业版图了。
有权,那就要想办法生财了。
研究火器,可是要花大价钱的。
仁宗想必也是没几年活头了,届时天下动荡,自己也得多些资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