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唔!”
安艺铭恼羞成怒,就想破口大骂,不防一个香蕉皮迎面飞来,直接飞进他嘴巴里,堵了个正着。
棠溪收回手握拳:棒!
“正中垃圾桶,完美。”鹿湘笑眯眯和她击了个掌。
安艺铭噎得连连干呕,又听郁辞年温柔笑问:“知道上一个敢这么质疑我们小队长的人怎么样了吗?”
“他被砍掉头和四肢,扒光了皮,还被涂了一层糖浆,数不清的蚂蚁在他身上爬来爬去,爬来爬去……”
斯星燃语气阴森森的,还刻意压低了声音,轻言细语间硬是让安艺铭在艳阳高照的天里打了个冷颤。
他嘴里塞着香蕉皮,惊恐地瞪大眼睛,只觉头皮都麻了,像也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看吓唬得差不多,黎野拿过他的手机,对着另一头的人淡漠道:“这号废了,建议重开。”
一套流程走完,几人零散地围坐在林岁周边。
独留安艺铭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另一边,谭慧珍同样也在打电话。
“喂,老公啊,你先别管我有没有事,你,你赶紧把家里的牛奶全都处理了,管你是送人也好还是怎么样,总之,家里绝对不允许再出现一滴牛奶。”
“对了,还有那个补习班,除了儿子实在薄弱的科目,其他的都退了吧……算了,还是等我回去,咱们再找儿子问问……”
林岁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笑。
窗外,阳光正好。
又是新的一天。
也会有新的故事,等待开启。
……
阴暗的地下室,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
像有阵阵阴风袭来,透着刺骨的凉意。
枯瘦如柴的苍老身体死狗一样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四肢的瘫痪,让他想翻个身都难以做到。
他嗬嗬地喘着粗气,恐慌在寂静中无限放大。
先是儿子儿媳一去不回,接着是那个死老太婆。
说是要威胁人放了他们儿子,结果一晚上没回来。
害得他,屎尿都拉在身上没人清理,口渴了一天,肚子也饿了一天,再无力叫骂。
最可怕的是,临近傍晚,几个陌生人突然闯进他家,不由分说地把他嘴巴一堵,麻袋一套,给他运到了这里。
他不知道对方是谁,要做什么,却直觉应该是寻仇。
毕竟他又没钱,绑架求赎金也轮不到他。
就在他越想越心慌的时候,嘎吱一声,地下室的陈旧门扇开了。
“我们在外面等你吧?”
“不要嘛岁岁,我一个人害怕。”
“嗤,老巫婆,你敢演得再假点吗?”
“你不乐意就圆润地滚。”
“……”
听着熟悉的声音,他满眼震惊。
怎么会是那几个年轻人?
他们有什么仇?
终于,脚步声一点点逼近。
他趴着的视线里,只能瞅见一双双干净的鞋子,一条条笔直的大长腿。
忽听一个女声一字一字蹦着说道:“角……还、人!”
什么意思,角落里还有个人?
他眼珠子艰难地转向角落,微微一愣。
那里……没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