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蛇咬住白蛇颈时,我只感觉脖子上也是一痛。
跟着眼前一阵眩晕,好像真的被条巨大的毒蛇咬住,大量的神经毒液注入。
我连忙死死咬着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继续前进。
谁能想到,看个壁画,还能中毒!
可呼吸越来越难,好像喘不过气来,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绚烂。
好像星辰坠落般,一切变得五光十色。
我努力扶着玉壁,尽量往前,一手在这衣服上摸索着,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应急求救的东西。
可也是怪事,我无论怎么摸,这身衣服都光滑无比,贴身而紧致,好像自己的皮一样。
这念头一闪而过,我这因为被咬,剧痛间耳鸣眼花的脑袋,好像想到了什么。
强撑着睁眼往壁画上看,就见黑蛇死死咬住白蛇后,转手抽出了一枚枚漆黑的长钉,将她那 修长无比的蛇身,一节节的钉在那棵撑天巨树上。
那白蛇却并没有挣扎,而是软软的趴在树冠之上,好像趴睡着一样,嘴角含笑,双眼微合,看着那黑蛇慢慢回转,将她的蛇身一节节的钉住。
随着每钉一节,我身体脊椎好像也跟着发痛。
本能的扭动着,几次撞到了窄小岔道的玉壁。
脑袋更是轰隆隆的作响。
这是不对的!
这明显与我们现在知道的不符合。
与我前面猜测的完全不相同。
明明死了的是辰化雨啊。
他自己也承认,真身被禁锢在哪里。
苏老爷子也说过了,他们祖上是帮蛇君赶尸的。
行云不是对应着神话传说中的女娲吗?
她怎么能被钉在这棵世界树上!
更不对的是,中国神话中,并没有世界树的传闻。
最大的,也就是通天的建木。
可建木,凭什么可以钉住“女娲”!
我强撑着被钉骨的巨痛,扶着玉壁往前,想看到这后面是什么样的。
可再往前,依旧是白蛇被黑色的长钉,一节节的钉住。
这壁画好像无穷无尽一般,连我的脊椎,也好像无穷无尽一样的。
就在我努力往前游,眼看着要钉在蛇部了,前面却突然一团漆黑。
我双手颤抖,忙打开头灯。
却发现不是漆黑,而是不再是那散发着湿润光泽的玉壁了,而是普通的石壁。
也没了壁画,只有各种细小的微生物,蛰伏在这石壁的缝隙里。
但我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还在,连脊椎被钉的痛意,也还在的。
我撑着石壁,努力往前钻。
过了好长一段,这才发现有壁画,却不再是那玉壁生辉,能动的那种了。
就是极为普通的壁画,与现在考古拓印的,一模一样。
我心头发慌,隐约感觉有什么被改变了,忙再次对折身体,往回看。
可脚端,依旧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宛如要吞噬一切。
明明石壁依旧是这些,却又有着让我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身上的痛意,随着玉壁光辉黯淡,也慢慢消失。
可我心中怅然若失,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干脆整个身体倒转,往回游。
我就不信了,这条甬道既然存在,难不成还能真的封闭了不成!
可就在我整个身体对折着,眼看手掰着脚,要慢慢摸到前面的壁画时,一条黑影,猛的从暗处游了出来。
顺着我努力往前探的手指,搭手沿臂,眨眼就到了我锁骨之上。
跟着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我耳朵一阵阵锐鸣。
然后就听到了辰化雨的声音:“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