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咬牙忍耐着伺候她洗漱,又将被褥换下,这才抱着她入睡
他还是有些忐忑虞月轻对他的态度,害怕她突然反悔或者突然离开,可她却愈发爱撒娇…
“夫君~我想出去玩嘛~”
“夫君~我想吃烤鱼~”
“夫君~我要吃螃蟹嘛~”
“夫君~我想吃榴莲~”
“夫君~”
“哎呀~夫君~”
风临让就这么迷失在她一句句娇滴滴地呼唤中
“娘子变了”
“哪变了?”虞月轻眨巴眼,手中精致地小扇子轻轻给他扇着风
风临让简直爱死了她这副娇俏地样子,赶忙放下手中正在处理地螃蟹亲了她一口
“愈发娇俏了,我的娘子最是好看了”
虞月轻哼哼一声“我当然好看啦”
他轻笑“嗯,是我见过最漂亮地女子”
她脸色一红“哪有那么夸张,你现在喜欢我你才觉得我漂亮,若是你不喜欢我了呢?”
她说着眼眸黯淡下去,她不敢赌人心,可她已经做出了选择,选择与他在一起
风临让什么都没说,只默默处理着螃蟹,因为他知道,所有解释都是牵强的,所有誓言都是可以改变的
虞月轻将思绪拉回,又娇娇俏俏围着他
直到某一天…
“风临让!你是不是疯了!你给我吐出来!吐出来!”
“娘子,我已经把它吃进去了”风临让紧紧抱着她
“你不吐出来我便不理你了!吐出来!”虞月轻被吓哭了
“不会有事的,娘子,我无法给你其他承诺,因为誓言最是善变,这个蛊虫是我能给予你最好的承诺,他日若我变心,你便催动主蛊杀了我,若我死了,你的蛊虫也会死,你会平安无事地活下去,娘子别哭,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甘愿如此,若真有那么一天,我死有余辜,那不是我,我永远都会爱你,都只爱你,爱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发丝,若我变心,那不是我,娘子杀了他便好,乖,不哭”
他将一粒黑色地药丸含住,吻着她将药丸渡给她,迫使她将药丸吃下,药丸里便是幼年期的主蛊
“我爱你,娘子,不哭不哭…”
南朝改了国号为祈朝,南朝地一切肮脏都似被这个名字所洗刷,朝中大换血,律法也沿用前摄政王独孤芙摇地公正律法颁布
风止将和亲给大寒和匈奴地大公主带回,只是人已经疯疯癫癫了,他将人安生养着,放榜找各地名医医治,又将历代和亲给大寒和匈奴后死亡地公主遗骨全部运回祈朝安葬在皇陵,近乎残忍地屠杀所有大寒和匈奴人,直到他们可汗和大汗举白旗投降
他也成为第一代带兵征战讨回国土,钦点女官上任的皇帝
他懂民生,懂土壤,懂应对灾害,甚至在每一个地方都分建了灾情安置区,还有遗孤收留所,遗孀分工所等
众人渐渐忘却南朝那个肮脏可怕地朝代,先皇重色,国朝腐烂,贪官污吏逼良为娼,连活着都困难地南朝被忘却,他们有了新国号,叫“祈朝”
祈,风调雨顺,百姓安康,子民皆有所望
风临让也做到了所说,到死都不曾变心,因为这是他深深爱着地明珠,连她掉眼泪都心疼到了极点,又怎会让她受委屈呢…
“轻轻,我的轻轻…”
“这一生…好短…好短…”
他用尽全力记住她地模样
“下辈子…”他呼吸粗重,嘴唇嗫喏几许都不成调
“我…”
“要…找到…你…”
轻轻…
我的轻轻…
我怎么舍得松开你
可我老了,岁月要带走我,我舍不得走,我走了你怎么办…
一辈子好短暂,我的爱没诉说完,一生怎够,一世怎休
轻轻…
我的轻轻…
我爱你…
下辈子,下辈子若不能遇到你,我宁愿不要有下辈子…
“我爱你,风临让”。
他眼中流下一滴眼泪,目光紧紧看着她,他要将她记住,记在灵魂深处
抓着她的手还是掉落,他死在了一个明媚地下午,五十八岁
虞月轻放火烧了她与风临让居住地庭院,她紧紧抱着他地尸体,眼泪滴落
“我爱你…”
我爱你,风临让
我爱你…
我最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