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府里闹腾的动静越来越大,似乎都是在说屋里院里的东西莫名丢失了,有几个妇人带着一大群下人,匆匆赶往潘琪住的院子,被拦在了院子外面。
盛淮安通过手里的千里眼,能清晰的看到那几个妇人像是在哭。
嗯,刚才他们从后宅走了一遍,这些女人的衣柜妆奁都被收了,桌椅板凳也收了,主打一个扫荡的干干净净!
他心里很平静,没有虚伪的同情和怜悯。
千里眼里,那群女人不停的闹腾,还有两个不顾阻拦,一定要冲进去见总兵。
潘琪终于从正屋里走了出来。
潘琪中等个子,当年在西北军时,健壮敦实,是个标准的军汉,做总兵这几年,养尊处优,像是吹起一样,越来越胖,肚子鼓起来,像是腹部扣了一个大锅!
苏陌低声问:“是不是这个矬子?”
盛淮安轻笑:“是。”
矬子?呵呵,很形象。
苏陌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闭眼一会儿,再睁开眼时,神情沉稳,瞄准了矮胖子的脑袋。
几十秒后,她忽然想,这年月的医疗条件,打到哪里他怕是都活不了,为何要难为自己非得瞄准脑袋?
如此自我安慰后,信心大增的她在她射击时,果断的稍稍向下,瞄准了矮胖子的胸腹。
“砰!”
沉闷的一声,盛淮安在千里眼里,看着视线中的潘胖子肚子被什么击中,然后踉跄了一下,仰面往后躺倒在地,晨曦之中,穿着后月白色睡袍的矮胖子身上,立即血染肚腹。
夫人真的能隔空杀人?!隔这么远杀人?!
盛淮安抑制住心中的惊骇,把千里眼往脖子上一挂,揽住苏陌:“夫人,走!”
苏陌打出去一枪,自己肩膀被震的发麻,听到盛淮安喊自己,怕对面的人没中枪,干脆,“咔咔咔”!非常迅速的又打了三枪,弹壳弹出来,沿着屋顶瓦片“叮叮当当”的往下滑,盛淮安怕这边动静太大,引来陈州的护城军, 扯起苏陌就走。
苏陌百忙之中,把狙击枪瞬移到空间,来不及去捡弹壳,抱住盛淮安的腰,闭上眼,感受着耳边呼呼的风声。
盛淮安抱着苏陌沿着角楼疾奔,城门已经开了,护城军正在逐一查验进城的人手里的文书和路引,对出城的人,检查的宽松的多。
盛淮安到了城门脚步不停,飞身踩着护城军设置的木栏杆翻出去,疾奔而去。
护城军看到有人一闪而过,喊道:“什么人?”
身后忽地一掌击到,这人被紧跟着盛淮安的飞廉刀背砍晕,旁边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飞廉也已经如疾风般的飞掠过去!
旁边另外一队,负责检查进城的人文书的护城军发懵的看着这俩人的背影,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立刻喊道:“拉木栏!所有人不得出城!”
也有人拔出腰刀,冲着喝早已远去的背影,喊道:“站住!不准跑!”
盛淮安和飞廉,很快连背影都看不到了 。
护城军今日值班的小头目跑着去旁边喊在值守房里躺着的百夫长,百夫长听说有人闯城门,骂了一声:“大清早的,真他么晦气!”没好气的喊:“牵马来!”
有小兵牵了马匹过来,百夫长翻身上马,喊道:“城门拦住,不准进出!其他人跟我来!”
盛淮安三人出城后,沿着城外的官道一路疾奔,很快来到藏马匹的地方,黑帅嘶鸣着迎了过来,后面跟着几匹枣红马。
盛淮安也不答话,抱着苏陌翻身上马,飞廉紧跟着也飞身上了其中一匹枣红马,冲着懵懂的来两个暗卫喊:“你们断后!”
看守马匹的两个暗卫应声往盛淮安他们来的方向看,没有发现动静。
俩人瞪着眼互相看了看,悠闲的拉起绊马索,慢悠悠的等着护城军追兵。
片刻后,听到了马蹄声、大呼小叫的呼喝声,哦,追兵到了!
暗卫拿出黑巾戴好,遮住面目,拉进了绊马索。
骑着马一路追过来的十几个护城军,毫无意外的被绊下了马,暗卫扔掉手里的绳索,往赤水河岸边跑。
暗卫跑的速度不快,足够护城军紧追不舍。
约莫两刻钟内,从城里连续冲出来几批黑衣人,每一批五六个, 都是一身黑色劲装,黑巾遮面。
这些人到了城门口都是冲开看门守军的岗哨,飞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