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攀想的财路,自然是有的。
盛淮安看向赵乡绅:“赵乡绅?”
梁总兵都能被一脚踹翻,赵德一个小乡绅,老秀才,哪里还敢坚持见官不跪的风骨?
赵德膝行往前,恭恭敬敬:“大将军您吩咐!”
盛淮安语气温和了些:“丈量无主荒地,开荒屯田,需请赵乡绅帮忙,找些老道的庄稼把式,另外,帮着筹些粮种,按市价加一成的价钱,如何?”
“不敢!不敢!”赵德哪敢有异议?“一切全凭大将军!”
盛淮安点头:“其他琐事,自有本将下属来和赵乡绅商议,你听命于他就好。”
“是!是是!”
“除了屯田,还需修建营房,建造防御工事,劳烦赵乡绅,帮忙找些身子强健的百姓,帮忙干活。”
赵攀心里一动,这是要募工?
他能做啊!
“只是,来干活的人,不能太多,另外口粮,也不会太高,具体的,你等着人来找你就好。”
赵德唯唯诺诺:“是,谨遵大将军之命!”
盛淮安说完自己要说的,就要去后院看看。
陈长安和宋启凡有心在大将军住处吃了饭再走,毕竟,酒菜都已经齐备了,且,为大将军接风,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盛淮安神情冷淡的拒了。
俩地方官不敢坚持,梁文海被点了穴,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满腔的愤怒像是一个笑话,萎顿的坐在地上,看着宋启凡。
宋启凡到底在他手下好几年了,深知这位顶头上司的脾性,他不敢开口求大将军给梁总兵解穴,只亲自出去要了一乘小轿,和知州大人一起,将梁总兵扶到轿子里,朝着盛大将军拱拱手,俩人俩人梁总兵离开。
这俩人离开后,盛淮安环视院子:“这个住处收拾的不错,宋千!”
宋千:“大将军!”
“你找人把这院子收拾一下,今夜就住在这里。赵乡绅有心了,赏!”
“是!”
宋千随手从轮椅旁边的袋子里掏出两锭亮晶晶的银锭子,递给赵德。
赵德不敢接,又不敢不接,只得双手向上,颤巍巍的捧住这银锭沉甸甸的银子。
这银锭,就是苏陌空间里的那些官银,不过,底部的刻印,已经被抹去,可以拿出来用的。
盛淮安的意思就是:本将,不差钱!
赵德心里:。。。。五味杂陈!
他拱了拱手,谦卑的说:“大将军初来乍到,若是有用得着晚学的地方,尽管开口。“声音压得低了点又补充一句:“晚学的宅子,就在隔壁。”
盛淮安没搭理他。
赵德不知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仓惶的不敢抬头。
宋千:“把院里伺候的人都叫出来,见过大将军。”
院里的下人早就在旁边候着,闻言在一个管事的带领下,男一堆,女一堆,齐齐站在亭子前面,约二十多个人,其中大部分是女人,且年龄都在十七八岁之间,衣衫颜色亮丽,有几个还涂脂抹了粉,知道亭子里坐着的就是大将军,走路都多扭了几扭。
其用心,昭然若揭。
宋千看看主子,盛淮安点点头。
宋千上前一步,声音清脆:“大将军喜欢清静,下人无须太多, 每人赏一个月月钱,都回去吧。”
都回去?这是一个都不留?
赵德和赵攀对视一眼,谄笑着询问:“这些都是专门挑来伺候大将军的,大将军可是对他们不满意?晚学再选更好的送来?”
盛淮安:“不用了。”
宋千从椅后袋子里又掏出两锭银子:“拿去,将他们都带走,门口看门的也撤了,宅子附近,闲杂人等不得逗留,违令者,按触犯军规处置!”
赵德噎住,不敢多说,识趣的告退。
赵攀示意管事,带走了所有下人 。
有那么几个姿色尚可的丫鬟,大着胆子想偷瞄亭子里的男人,亭子里,宋千轻喝:“不得窥视大将军!”
丫鬟吓得腿一软,白着脸随着众人赶紧退下。
等人都走完了,盛淮安:“去看看周围有没有异常。”
宋千会意。
大将军自康复后, 在京都将军府校场里和手下过招,宋千哥俩深有体会,大将军如今的身手,根本用不着他和宋万伺候,倒也不用担心有人会不长眼的冒犯大将军。
俩人一左一右,沿着院墙去巡查。
盛淮安坐在亭子里,闭目小憩。
等宋千宋万再回来,夜枭也到了,盛淮安:“附近有没有情况?”
宋千:“有可疑之人。”
夜枭也说:“镇子上忽然多了些陌生面孔,其中还有江湖之人。”
盛淮安微微点头:“你俩留下将院子里里外外仔细看看,夜枭跟我走。 ”
夜枭、宋千:“是!”
宋千宋万留下打扫院子,并看看有没有潜在的不妥之处。
盛淮安起身,从亭子里走出来,来到院子角落一棵树旁,身子一拧窜上树,沿着院墙翻了出来。
从这里到苏陌住的院子,隔了两条小巷,眨眼功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