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沈总！你总算想起我了……”

“明天去医院，把孩子打了。”

冷静的，不容置疑地命令。

郑雨瑶如同遭受电击，坐在那里，不可置信的颤抖起来。

“你说什么？”

“清如不喜欢这个孩子，打了吧。”

“沈砚！”

这是郑雨瑶第一次直呼沈砚的名字，它知道自己失态了，可她顾不上，她追问：“这是我们的孩子，我的孩子！我们的结晶，凭什么要因为她不喜欢就打掉？！凭什么？”

“凭我出轨，凭你是小三。”

沈砚冷冰冰的打断她，自暴自弃一般的开口。

“我们两个之间，就不配拥有一个孩子，甚至就不该开始。如果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你失去的精力、工作，我都会补偿给你。”

“我不要！我不要！我只要你……”

“郑雨瑶，别给脸不要脸。秦亮的事情，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郑雨瑶整个人顿住，整个人跪倒在了地上。

“即使清如不提，我也不会让你把我的孩子生下来。”

郑雨瑶明白了，她现在是彻彻底底明白了。

沈砚从头到尾要要这个孩子，都是因为宋清如而已。

都只是……因为宋清如而已，因为那个女人生不出孩子！

她哭着，最后抛却所有尊严的说：“让我生下来吧，生下来，给宋清如当孩子也没关系！”

大不了，等孩子长大了，她只要证明自己是生母，照样可以拿到沈家的财产。

沈砚嫌她聒噪，便挂了电话。

屋里，宋清如趴在床头，外面的一切都听的一清二楚。

银皱眉看着她，她的状态是比之前好了一些，可身上的死气却更重了。

“你听见了吗？奸夫和小三吵起来了。”

银说：“你真的开心吗？”

宋清如抬眼，眼里是不达眼底的笑意：“开心呀，很久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明天的酒会，才是她送给沈砚最大的一份礼物。

银离开了。

宋清如顿了一下，看向空荡荡的一旁，还留着一股清雪的香气。

她的笑容缓缓失去，手探向那个位置，去够若有若无的味道。

“你也讨厌我了吗？”

下一秒，沈砚推门走了进来。

“清如，”他笑着问：“我怎么听见你好像在说话？”

宋清如冷冷抽回了手，脸偏向了一旁。

“没有。”

沈砚站在了那里，像是隐忍着某种苦痛一般皱起眉。

“我宁愿你现在对我恶语相向，我不想你一个眼神都不肯给我。”

宋清如现在没心思和他扯这些，她只是在想银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再理她了。

如今，两个人之间似乎一切都反过来来了。曾经那个小心翼翼的人换成了沈砚，觉得没有意义的变成了宋清如。

意识到宋清如似乎并不打算跟他交流，沈砚叹了口气。

“没关心，清如，没关系，你如果不想理我，那我就不打扰你。可我真的会对你好，再也不会犯错，日子那么长，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