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揉了下她的头，放人，“嗯。”

晚上祁砚洲来医院接宋初晚时时间有点晚，床上奶奶是睡着的状态，她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靠在角落里睡着。

他俯身抽掉她怀里的抱枕，动作放轻将她抱起来。

他站直时，她皱了皱眉头，揉了下眼睛又闭上，自动自发地伸手圈着他的脖颈，声音软而迷糊，“现在回去吗？”

他唇角微弯了下，将她放在床上，亲了她一下，“睡吧。”

病床上，祁老夫人醒来时看到这一幕，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

祁老夫人身体状况指数趋于正常，主治医生说可以回家休养后，祁砚洲把她接回了御湖湾别墅，又安排了老宅的方嫂过来照顾。

宋初晚陪着老太太聊天时，祁砚洲出差回来，见面坐下，问了老太太这两天身体感觉如何。

老太太笑着道：“我没什么大碍，你不用记挂我。”

说完这句，她又看向宋初晚：“宁宁，我想吃点水果。”

宋初晚本来在手机上找一些给老太太解闷儿逗乐的笑话。

这话一出，她手中动作停住，察觉到这话里有支开她的意思，抿唇笑了下，“好，那您等我会儿。”

等宋初晚离开一小段时间后，祁老夫人转头睨向祁砚洲，开门见山地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祁砚洲颀长的身体靠在椅背里，“奶奶指的是什么事？”

“你少给我装，我知道你答应联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的撮合，我确实喜欢宁宁，这孩子对你痴心一片，我以为你们结婚后相处久了会产生感情，但你……”

他眉梢轻挑，“我怎么？”

祁老夫人：“……”

还问怎么。

之前她没和他们长期生活在一起，看不出什么，若不是因为生病住院，慕宛宁不会在她身边陪那么久，两人难得碰面，也说不了几句话。

就算这很正常，小夫妻私底下关系好就行了，倒也没必要在她老太婆面前秀什么恩爱。

可——

最近这段时间，他往医院跑得比往常勤快不说，虽说和‘宁宁’也没太多互动，明显和以前不同的是，他的视线。

见他还瞒着，老太太没好气地道：“你怎么？你的眼睛一直黏在人家身上你还问奶奶？”

祁砚洲没想刻意瞒着，这件事奶奶早晚都会知道，有个过渡会比直接告诉她要更好接受。

话已经聊到这里，前段时间发生的事被他和盘托出，“这件事，基本就是这样。”

祁老夫人听完他的话，心情有些复杂。

姐姐顶替了妹妹救命恩人的身份成了他的未婚妻，结果妹妹又顶替姐姐和他扯了证成了他的妻子，两人竟然阴差阳错培养出了感情，兜兜转转却依旧是他们……不知道是良缘还是孽缘。

“前两年你工作忙，她经常来老宅看我，陪我聊天解闷，时间久了，我也有点习惯，就希望她一直在身边陪着，她来的时候我心情总是很好。”

宋初晚是磨蹭了很长一会儿，才端着果切上楼的，临近奶奶的房间时，她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她下意识转过身准备再隔一会儿再过来。

可刚转过身，她听到熟悉的名字，脚下顿了下，听到两句话。

“这件事宁宁骗了你，是她的不对，她是你的救命恩人这件事是假，但这几年她对我……也算是尽心尽力哄我开心了。”

“算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别做得太绝，给慕家留条路。”

间隔几秒后，她听到男人低低的应答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