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洲睨着她看了几秒,俊容冷冰冰的,冷压的强大气场自周身散发开来,少顷,只淡冷问了句:“我就问你一句话,三年前那场车祸,是你救了我吗?”
慕宛宁腿软到要站不稳,心慌到心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眼皮突突的跳,话都要说不出来。
他怎么会突然问她这个?
“当然是。”硬挤出来的三个字,听起来底气不足。
没有证据,没有证人,没有人知晓真相,她只需要咬死到最后就好。
眼前男人周身气息更冷了些,眉梢挑起时,戾气四散,又问了一遍:“是吗?”
“是。”
他突然冷笑了声,“你觉得,如果我不是查到了关于当年车祸的事,我会问你这件事吗?”
看着他面上阴冷的表情,慕宛宁脊背爬上一股股让人恐惧的寒意,连带着额头浮出冷汗,“你是不是听什么人编造了什么谣言?当年的事我记得很清楚,我救了你怎么会有错呢?”
祁砚洲骤然变了脸色,将一旁平板拿过来,按了录音,甩在她面前,放给她听。
平板先是‘啪’地响了一声,慕宛宁被这一声吓先吓了一跳。
“切记,催眠时要让这个女人关于今天输血救人的记忆全部消失,没有任何想起来的可能,事成之后,我会再给你一笔丰厚的酬劳,能做到吧?”
其实查当年那件事确实有难度,时隔多年,监控被覆盖,外加做手术的医生并不知全貌。
不过有金钱有人脉,外加推测和实际情况结合,他查到当时在同一个医院就职、擅长催眠术的心理医生在一年前意外去世了。
从这个节点深入调查,才从他家人手中拿到这段可能会害他性命的录音,费了不少功夫。
至于这个意外是真的意外还是有人蓄意为之没有结论。
慕宛宁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我……”
祁砚洲语调冷厉,“你三番两次地骗我,慕宛宁,这笔账,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跟你算?”
慕宛宁一时失语,脑中乱得很,失去一切的害怕让她心中恨意更强烈。
是宋初晚,一定是她想起了什么,隐忍到现在就等着把祁砚洲勾到手再对慕家展开报复,否则祁砚洲不会知道的。
想到这里,她从原本震惊惶恐又恐惧害怕的状态脱离出来,先是笑了几声。
她可以输,但是宋初晚她不能赢。
“是宋初晚告诉你的对吗?”
“是,当初是宋初晚救了你!我得知消息后赶到医院顶替了她,但你以为宋初晚她就是什么好人吗?”
“她根本不是我的双胞胎妹妹!她妈妈趁我爸爸醉酒爬上了他的床才有了她,我妈妈不计前嫌,把她寄养在贺家,只不过没有公开她私生女的身份而已,她就对我们家怀恨在心,想攀附高枝搞垮慕家。”
“她喜欢贺淮之,你知道的吧?”
“可她为什么又转头对你示好献媚呢?”
“对,就是为了利用你!”她脸上净是嘲弄的笑,笑他被宋初晚利用还当她是个宝,“看,她的目的,这不是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