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抱住他,下巴垫在他的肩上,不想跟他说话。
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掌心温度加上这样的手法,真的会让腹痛减轻不少,再加上他刚刚的话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好像好了很多……
耳边,他偏头,唇瓣在她耳廓上扫过:“怎么不说话?”
平日里寡言少语的男人,在某些事情上什么话都说得出,“这样行吗,轻一点,还是重一点?”
被他问地没办法继续装听不见,她手指在他的颈骨后轻磨了两下,回了句:“祁医生,好厉害哦。”
他在她颊边亲了亲,“有没有好一点?”
她应声,“嗯……”
“那睡一会儿。”
她歪歪头,“睡不着。”
“陪我睡一会儿。”
她突然想起来,昨晚他在医院陪了奶奶一整夜,以前本就睡眠不好,遇到这种事,恐怕……
她抬起头,“昨晚陪奶奶是不是没睡?”
“嗯。”
她抬手贴在他头两侧,大拇指摁在他眉尾眼角处揉了揉,“好。”
祁砚洲又给她揉了一会儿,将她抱起来进了主卧,躺下后,想起来待会儿要去和慕明诚见面,问了她一句,“要不要去?”
宋初晚不想见他。
虽然避免不了,毕竟算总账的时候是一定要见的。
但现在,能不见就不见。
他又问了句,“那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她想了想,“让他把我妈妈的遗物还给我,在慕宛宁那里。”
“好。”
………
承启集团,总裁办公室。
慕明诚没想到祁砚洲这么直接,项目合作、支票、以及分红占比列的清清楚楚,跟他做交易的目的是为了宋初晚,也根本没想到,宋初晚会值这么多钱。
更没有想到,在他知晓替孕这件事后,居然没有暴怒,而是选择和他做个交易。
他知道宋初晚那副皮囊能值一个好价钱,但纵使和他看中的那些权贵联姻,也没有祁砚洲给的一半多。
巨大的利益面前,这么大的诱惑,他很难不心动。
他要宋初晚。
什么意思?
总不可能是要和宁宁离婚,娶一个私生女进门。
不可能娶,那不就是……让晚晚当情人?
他试探地问了句,“那宁宁……”
祁砚洲嗓音清淡:“如果她没犯什么大错,原本,就凭她能哄奶奶开心,和给我输过血救过我这件事,我可以保她一生的荣华富贵,和祁太太的位置。”
慕明诚心头一沉,虽然他表面没有发怒,但是这话压迫感十足,让人觉得压抑得难受。
听这话的意思,“砚洲,你这……是要和宁宁离婚?”
“不是离婚。”
他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离婚,一切都好说。
毕竟若是她们离婚,宋初晚的身份也只能做情人,进不了祁家的门,到时候他玩腻了直接就扔,那他就亏大了——
和祁家的姻亲关系大于一切。
只是这口气松早了,没过几秒,他便听到祁砚洲又道:“是撤销婚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