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少,我物色到了三个人选,我把他们的个人信息发给你,你看看哪个合适?”
很快,苟冬希的手机收到了陈侦探发来的信息。
他打开一看,目光停留在第三个人的资料上:
何泰宁,男,50岁,肺癌晚期,只有三个月可活,有一家老小要养,非常缺钱。
苟冬希的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暗想:
这个人正合适,他现在急需钱,为了家人,肯定会答应我的要求。
“给我联系这个人。”
苟冬希对着电话冷冷地说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
两个小时后。
公园的一处偏僻角落,人迹罕至。
苟冬希与何泰宁相对而立。
何泰宁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外套,身形消瘦,腹部因腹水隆起与凹陷的面颊形成诡异对比。
泛黄的眼白布满血丝,灰褐色的皮肤下凸起的颧骨泛着病态青灰。
右手背还留着化疗留置针的胶布痕迹。
苟冬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到何泰宁面前,照片上是笑容甜美的白初夏。
“看到这个女人了吗?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去把她做掉,事成之后我给你20万。”
说这话时,他的双眼紧紧盯着何泰宁。
仿佛要把内心的仇恨通过目光传递过去。
最近通过陈侦探安装在叶安公司的针孔摄像头,他看得清清楚楚。
叶安和白初夏之间的互动,那绝对是情侣之间才会有的亲密。
他认定白初夏就是叶安的女朋友。
叶安害得他家破人亡,他也要让叶安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滋味!
何泰宁看着照片上那张年轻漂亮的脸,心中猛地一震。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扶着梧桐树干,佝偻着身体。
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自己女儿的模样。
女儿也正值青春年华,此刻却躺在医院,高昂的手术费至今还没有着落。
而他却已经命不久矣。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嘴唇微微颤抖着,嗫嚅道:
“这……这可是条人命啊。
这也是别人家的女儿啊,我怎么能……”
何泰宁的声音带着气音,他抬起头,浑浊的瞳孔映着苟冬希阴鸷的脸,枯枝般的手指深深掐进树皮。
苟冬希将拐杖重重顿地,撞击声在寂静的角落回荡:
“你看看你女儿上次化疗的账单!”
他突然暴喝,从西装内袋甩出一张皱巴巴的缴费单,”下个月就是最后期限,你确定要带着遗憾进棺材?”
泛黄的单据飘落在何泰宁脚边,金额栏鲜红的“86,500”像把烧红的铁钳。
何泰宁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许久,手微微颤抖着,仿佛那照片有千斤重。
苟冬希在一旁瞧出了何泰宁内心的动摇,连忙趁热打铁:
“你想想你女儿,没有钱,她的手术怎么办?她以后还要上大学,应该有大好人生!
想想你闺女穿着学士服的样子,想想她站在毕业典礼上的笑容,这些,都会化作泡影!”
他用拐杖挑起缴费单甩在对方膝头,“除非……”
苟冬希的声音急切而又充满诱惑,仿佛是恶魔在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