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每个人面前都摆放好了自己心仪的食物。一家人围坐在圆桌旁,一边享受着美味可口的早餐,一边愉快地交谈着,欢声笑语不时回荡在整个厅堂之中。
用过早饭,牛大早已驾着马车在门口等候。李百生把孩子们一个个抱上马车,又扶了傅纹上去。
马车缓缓驶向马市,一路上,孩子们透过车窗,好奇地张望着街边的风景。
街边的店铺鳞次栉比,一家挨着一家。有的店门大开,店内伙计热情地招揽着过往客人;有的则紧闭大门,但门前悬挂的招牌却依然引人注目。行人们摩肩接踵,你来我往,或是匆匆忙忙赶着路,或是悠然自得地闲逛着,好不热闹!
不多时,马车平稳地驶进了人声鼎沸的马市。
刚一进入马市,便能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喧嚣与活力。人群熙熙攘攘,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放眼望去,一匹匹雄健威武的骏马被牢牢地拴在一根根木桩之上。这些骏马神态各异,有的高昂着头颅,仰天嘶鸣,声音嘹亮,响彻云霄;有的则低下头去,悠闲地咀嚼着地上的新鲜草料,偶尔还会打个响鼻,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马粪味道和清新的草料气息,这两种气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而略显刺鼻的味道。然而,对于常年混迹于马市的人们来说,这种味道早已习以为常。
马市的掌柜眼尖得很,远远瞧见李百生的马车过来,立马满脸堆笑,一路小跑着迎了上去。
待到近前,看到李百生下了马车,他上前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李统领,您可算是来了!今儿个一大早,阿福管事就过来跟我说,您要亲自来给几位少爷和小姐挑选马匹。小人都准备好了,您先移步到楼上的雅座喝杯茶,稍等片刻,我这就让伙计们牵来您挑。”
一边说着,一边殷勤地引领着众人朝着二楼走去。
很快,大家就来到了位于二楼的一间雅间。从这个角度望下去,可以将整个马市的全貌一览无余。
“哇,好多马啊!”熙哥儿兴奋得满脸通红,他双手紧紧地扒在窗边,小脑袋恨不得直接探出去,两只大眼睛瞪得浑圆,直直地盯着窗外那一群骏马,仿佛要把它们全都装进自己的眼里似的。
呦儿牵着悦姐儿的小手也快步走到了窗边。悦姐儿年纪尚小,个头不够高,即使努力踮起脚尖,也只能看到眼前晃动的人影,根本瞧不见那些令哥哥如此激动的马儿们。
她着急地转过头去,对着李百生奶声奶气地撒娇道:“爹爹抱,悦悦看不到。”
李百生笑着走上前来,先是摸了摸悦姐儿的小脑袋,然后弯下腰将她单手抱入怀中。
接着,他又朝着一旁的阿福挥了挥手,示意他找几个小板凳让几个孩子看的时候不用踮着脚尖太累。
不一会儿,阿福就搬来了几个小板凳放在窗前,呦儿和熙哥儿站了上去。
傅纹看到,忙叮嘱道:“扶好了,小心掉下去。”
“知道了,娘。”两人应道。
悦姐儿坐在爹爹的怀里,这下终于能够清楚地看见窗外的景象了。只见一匹匹高大健壮、毛色鲜亮的马儿正安静地站立在那里,每匹马都显得威风凛凛。
悦姐儿不禁张大了嘴巴,惊叹道:“哇!这么多马啊!该选哪匹好呢?”
李百生看着女儿可爱的模样,心中满是疼爱,他柔声安慰道:“不怕,咱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地选。”
没等多久,就见几个伙计牵了十几匹小马驹来到了窗下。
掌柜恭敬地对着李百生说道:“大人,您请看,这些可都是从燕地精心挑选出来的最上等的母马所产下的,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良驹,保证能让少爷和小姐满意。”
李百生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这一排小马驹后,转头看向自己的两个儿子,鼓励他们道:“你们好好选选?”
呦儿一下子就看中了一匹纯白色的小马驹。那小马驹浑身雪白,宛如冬日初降的瑞雪,没有一丝杂色。四蹄如雪,犹如踩在云朵之上,眼睛明亮而清澈。
熙哥儿则被一匹纯黑色的小马驹牢牢吸引,它身姿矫健,四肢修长有力,漆黑发亮的皮毛仿佛能吸收周围所有的光线。它的耳朵时而竖起,时而转去,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爹,我想要哪匹。”熙哥儿兴奋地抬起手,指着不远处那匹黑色的小马驹,眼睛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李百生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呦儿,问道:“呦儿,你呢?看中了哪匹?”
呦儿指向另一处白色的小马驹,回答道:“爹,孩儿看中了那匹白色的。”
此时,一直在旁边察言观色的马市掌柜赶忙凑上前一步,满脸堆笑地奉承道:“大人,两位小少爷可真是好眼力啊!这两匹马驹都是血统纯正的蒙古马,您是知道的,蒙古马的速度和耐力都是很惊人。虽说现在它们还野性未驯,但这正是好事,这样一来,正适合小哥俩慢慢去驯服,培养感情。等到这些马儿长大了,那绝对会成为他们最为忠诚可靠的伙伴。”
李百生微微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满意。
随即又想起来小女儿,便问道:“掌柜,我这小女也想要一匹,不知可有性子温顺一些的可供选择?”
掌柜的连忙应道:“大人,那自然是有的!咱们这儿有一种果下马,性情极其温顺,特别适合小孩子骑行玩耍,刚好可以给令千金当个玩伴。”
说完,吩咐一名伙计,说道:“快去牵两匹果下马来,让小姐瞧瞧。”
伙计领命后,一路小跑而去。
没过多久,只见那名伙计牵着两匹果下马走了过来。
果下马体型小巧玲珑,模样十分可爱。它们的耳朵小巧而灵敏,不停地转动着,仿佛在倾听周围的一切声音。眼睛大大的,犹如两颗晶莹剔透的黑宝石,透着一股温顺与乖巧,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