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脸上挂着微笑，没有回答周芸芸，不过那带有威胁性的目光时时刻刻锁定在周芸芸身上，告诉周芸芸答案。

“张然，我还以为，你真有什么过人手段，到头来，不过是这些下三路而已。”周芸芸嘴硬一声，把目光收回。

张然耸了耸肩，“对付什么样的人，就该用什么用的手段，有些人专门跑来恶心我一趟，难不成我要笑脸相迎？真当我张然是软柿子，想捏就捏？我话就放在这，是朋友，不管什么身份，我张然热情相待，是敌人，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我张然也死磕到底，不信，咱们就试试。”

“哦，周总，感谢你今晚的大方消费，作为老板，赚了你一点钱，理当敬你一杯。”

张然挥挥手，叫来侍应生，倒了一杯红酒。

“周总，干杯？”

周芸芸看着面前张然端起的酒杯，眼神中是隐藏不住的怒火，自己捏着酒杯的指节都有些发白。

张然话里的意思，暗指周氏过来送钱给他赚，如果周芸芸碰下这杯酒，那就等于默认了张然这句话里的意思，今天必然成为笑柄，然而要不碰这杯酒，又显得太小家子气，从安市大张旗鼓的过来，搞下这么大的排场，却连酒杯都不敢碰，说出去让人笑话。

这是一招死棋，无论周芸芸怎么做，都已经处于下风，谁能想到，张然竟然大手一挥，直接给皇冠会所买了，你周芸芸自己选择了别人的地盘，这去哪说理去？

周芸芸紧要银牙，举起酒杯。

“叮”的一声轻响，酒杯相碰。

“张董，对于你而言，这可能是一笔不菲的利益，但对于我周氏而言，这些钱，无非是九牛一毛。”周芸芸微微一笑，仰头喝下杯中的酒，看了一眼身旁人，手臂一挥，“我们走！”

话落，周芸芸带着人，大步离开。

周芸芸一走，宴会厅内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就完全消失，其余人自然是不敢跟张然正面硬抗的，纷纷上来打着招呼，说了些场面话，就找理由离开了。

对于这些人离开，张然也没留，今天能来找周芸芸的，对于张氏而言，绝对不能称得上是朋友，像是刘晨等人，根本就没有出现。

热闹的宴会厅很快变得冷清起来，张然走到一旁的自助区，拿起一瓶红酒，分别倒了两杯，随后端在手上，向秦明月走去。

秦明月独自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这大厅的灯光印在女人身上，让女人那本就精致的面容又增添几分色彩。

张然走过去，将手中的酒杯递给秦明月，“今天的事，挺出乎我预料的。”

秦明月接过酒杯，下一秒，仰头将杯中酒饮尽。

一滴酒渍顺着秦明月那红艳的嘴角流淌，滑过白皙的脖颈，落入那礼服当中。

秦明月随手将酒杯放下，眼神有些迷离的盯着张然，歪头问道：“张然，你觉得你的行为，是不是很酷？”

秦明月这歪头的模样，还显得几分俏皮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