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在古玩市场淘到的,当时祁墨勋说"鹿衔灵芝,是长寿的吉兆",此刻它正对着凌乱的床铺,釉色在晨光里泛着冷意。
头痛欲裂的瞬间,记忆如潮水涌来:
祁墨许的指尖划过她锁骨时的颤抖,他低哑着说"我喜欢你十年了"时,窗外恰好有烟花炸开,映得他眼底碎光流转。
那一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就那样抓住他的手腕,分不清是想推开还是拉近,只记得他后颈的痣硌着掌心,像枚烫金的印章。
"醒了?"祁墨许端着托盘推门进来,白瓷碗里的南瓜粥腾起热气。
席沐萱猛地扯过被子裹住自己,昨夜的吻痕在肩头灼出红印,她盯着他的黑眼圈,突然发现这个平时让她看不上的男人,不知何时长出了让人心慌的棱角。
"对不起。"他放下托盘时,银匙碰在瓷碟上发出轻响,"我知道你喜欢大哥,可我"
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他望着她攥紧被角的指节泛白,似乎很慌乱。
也很委屈。
好像这一切不是他的意思,他也是被迫的。
可最终还没有办法拒绝。
刚好,席沐萱看到了他手腕上淡淡的红痕,想起昨夜自己曾在那里咬出齿印。
昨天晚上,并不是祁墨许一个人的错。
她算是祁墨许的上司,她的话,的确是对他来说重量很大。
而且那个场景之下。
似乎还是她主动的。
在这个世界上,能在她主动的时候拒绝她的,怕是只有祁墨勋了吧。
"我要回家。"掀开被子时,她看见自己的吊带睡衣歪在地毯上,蕾丝边勾着祁墨许毛衣的线头。
祁墨许伸手想扶她,却被她躲开,指尖擦过空气的瞬间,他听见她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的神色瞬间暗淡了下去。
“我知道,你一直看不上我。”
“这件事,我会保密。”
他显得很是可怜,好像是这一切对他来说,也是天崩地裂的遭遇。
席沐萱莫名有点心软了。
对祁墨许也没之前那么反感了。
她深吸口气。
身上还在隐隐作痛。
而祁墨许的身上也有她的抓痕。
他们两个,都不无辜。
其实这件事,都是沈寒星的错。
若非沈寒星横插一脚,她也不会这么尴尬。
“我的意思是,现在大家对这个的接受度都很高,你就不要一直放心里。”
“我现在也没办法就因为这件事对你负责。”
她这些话说的很像是个渣女。
可是没办法。
她的确是不喜欢祁墨许,就算是真的强行在一起,也没有什么用,最后还是会分手。
所以不如不开始。
祁墨许追过来,声音很是急切。
“是不是没有我哥,你就会看到我?”
席沐萱长叹一声。
“你不要这么想……唉,总之,你辞职吧,回去好好读书,好好毕业,找个合适的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