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月怎么可能会接受自己的儿子从前途无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一定是有人在故意的针对我!到底是谁做的?我在京城应该没有得罪过人,怎么会突然之间……”
何秀月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但很快就压下去了。
林卫东消失的事情都还没来得及解决,没想到她儿子竟然也出事儿了!
张妈见何秀月又开始着急了起来,连忙给人端了一杯温水过来。
“秀月你不要着急,这事儿急不得的,何况你身子也不好,可千万不要把自己的身子给拉垮了,云鲸他们就只能靠你了。”
张妈也清楚陆文骁的脾气,云鲸犯了这么大的错,陆文骁是绝对不可能让云鲸相安无事的。
“对,你说的没错,我不能把自己的身子给气垮了,云鲸还等着我去帮他呢!”
何秀月不停的给自己做深呼吸,想要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但是她越是这么做,身体的不适的地方就越发的多。
脸色也越发的。
张妈连忙将温水给何秀月灌了下去,何秀月这才缓和了许多。
“好了,这事儿我们慢慢的想,那背后的人肯定能够抓出来的,他既然能够让云鲸受这么大的委屈,那定然是了解云鲸少爷平常做的事情,恐怕是他身边的人……”
何秀月的眼睛顿时暗了暗,“你是说云鲸的身边有奸细?”
“这事儿也不好说,但云鲸少爷的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不少日子了,只不过那时候云鲸少爷自己也处理好了,便也没将这事闹到您这儿来。”
谁知道这事竟然成了一个隐患,直接害得云鲸少爷革了职。
何秀月闭了闭眼睛,忍不住的质问道:“既然你知道,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如果我能够一早就知道这事的话,就不会让那背后的人有机会害我的云鲸!”
张妈也有些无奈,她原先是想要跟何秀月说的,可是云鲸少爷说自己已经解决了,让她不要告诉何秀月,所以她才没说的,谁知道云鲸少爷还是在这事上栽了一个跟头。
“秀月,我也不知道云鲸少爷竟然骗了我,我当时想着既然他已经解决了,就没必要将这事儿拿到你面前来烦你了。”
何秀月知道这时候怪她也无济于事,她现在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出的手,手段这么的狠毒,直接断了人的前途!
她紧紧的捏着手,平复着心里激烈的情绪。
突然却响起了一个电话的铃声,那段铃声还是从她的书房冒出来的。
她顿了一下,连忙将电话接起,里面却传来了一道焦急的女声。
“秀月姐,是我,赫艺馨!”
听到这声音,何秀月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语气有些不耐烦:“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秀月姐,你快帮帮我吧?我要被赶出学校了!”
何秀月一愣,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你做了什么蠢事?会让学校把你开除?”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就和平常一样上课,什么都没做,结果今天就接到通知,让我收拾东西回家去,秀月姐,你一定要帮我,我只有你能帮我了。”
何秀月自己这儿都忙得焦头烂额,哪有空闲心思去帮赫艺馨的。
赫艺馨接到这个通知的时候,整个人都绷不住了。
要是真的被学校给赶出去的话,她一定会成为整个大院里的笑话。
以后说不定都找不到工作。
何况她的大学学历会在将来成为她的资本,如今她连这个学历都没有了的话,她以后如何生存,就连找对象,恐怕就只能找最次等的,这是她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
这么想着的赫艺馨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语气满是哀求的说道:“秀月姐,怎么办啊,我不知道到底做错了什么,就这么突然的取消我的学历,还要把我赶出学校,我也没犯什么大错呀。”
何秀月深吸了一口气,“学校不会这么无缘无故的取消你的学历的,你到底做了什么,老实交代?”
赫艺馨很是无辜的说道:“真的没有做什么,就和平常一样老实的上课啊!”
随后话一转,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只不过在考试的时候稍微作了点弊,可是这也是正常的事情,我周围的同学都这么做的,不也没事吗?凭什么到我这里就得因为这件事取消我的学历了!”
赫艺馨并不是自己考上大学的,而是用了某些关系,得到了推荐信才上的大学。
而她平时在高中的时候就不怎么爱学习,根本就听不懂那些内容。
更何况她都没有经过考试,直接的步入了最高等的学府,高等学府教育的内容比高中的内容更加的复杂,她高中就听不懂,更何况是大学的。
她便直接的摆烂了,听不懂就算了,反正她也只需要这所大学的毕业证而已,至于其他的无所谓。
何况大学里面和她一样的人还有不少呢,又不只是她一个例外。
凭什么就她最倒霉被盯上了。
相比其他的同学,她自认为自己已经算是最听话的那个了!
“秀月姐,你帮帮我,我不能没有这个学历的!”
何秀月声音温柔话里却十分的冷漠:“帮你?我能怎么帮你,我连自己都帮不了自己,拿什么帮你?”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又轻声的问道:“在接到这个通知之前,你有收到过什么消息吗?”
赫艺馨愣了一下,随后突然的想到了,“我有收到一封电报,上面说会给我的一个道歉礼,让我收下。”
何秀月疑惑了一下:“道歉礼?是有人得罪了你?”
赫艺馨哪里知道啊,自从他父亲离世了以后,自己收敛了不少的性子,至于旁人,她也没过多的关注。
“我不知道,这个电报发来之后,没过两天学校就让我收拾东西离开学校了,难道是跟那封电报有关系吗?”
何秀月眯了眯眼睛,没在和赫艺馨多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秀月,可有头绪?”
何秀月咬了咬牙,摇了摇头,“我总会知道那个人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