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当大怒,猛然拔出腰间佩剑,抬手就要砍死范阳,却听见走出营帐的陆逊一声大喝,叫道:“韩将军且住!”
韩当一怔,剑都快劈到范阳的头顶了,无奈的停了下来。
“大都督,为何叫我停手?这小贼奸诈无比,不杀还等什么?”
韩当愤然问道。
陆逊皱眉道:“他的身上还隐藏着一个阴谋没有讲明,我叫尔等前来,并不是为了杀他,而是要他招出他的图谋,这件事事关全军的安危,万万不可大意。”
“什么?”
陆逊皱眉,没有理会韩当的脸色绿成了什么样,厉声道:“我再说一遍,范阳不能杀,此乃军令!违令者,休怪军法无情!”
“这……”
韩当气得牙根直痒痒,他现在不仅是生范阳的气,更是生陆逊的气。
他没想到陆逊竟然会护着范阳这个小畜生,阻止他报仇,甚至不惜搬出了军法!
凌统眼睛一转,连忙拉了拉韩当的手臂,低声道:“我明白大都督的用意了,他之所以找你我前来,正是要你我对这小贼刑讯逼供!”
“咱们就算不能杀他,也可以将他打个半死,折磨的生不如死,不一样可以出这口恶气吗?”
韩当闻言,这才慢慢消了气,望向陆逊道:“大都督可是要我二人将这小贼的实话问出来?”
“正是!”
陆逊道。
“那我对他动刑,大都督可别怪罪!”
“当然!”
在得到了陆逊的首肯以后,韩当邪笑一声,大手一挥,狠狠说道:“来人,将这小畜生给我拉下去捆在拴马桩上!”
“是!”
两名军汉力气也大,拖拽着范阳将他拉到了就近的拴马桩上捆了起来。
军营中毕竟不是监狱,没有太多的刑拘,唯一的大刑就是所谓的鞭刑了吧。
这一点他的老丈人张飞很有心得。
范阳的脸色此时难看到了极点,他苦苦谋划了这么久的行动,难道真的要“中道崩阻”了吗?
他倒是不怕死,也不怕疼。
死和疼,他都经历过……
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在即将抵达最后一步的时候一败涂地……
范阳的双手被反绑在拴马桩上,他曾经试图挣扎,却发现凭借他的力量,无法挣脱绳索的束缚。
眼看着韩当正在“卸甲”,凌统给他准备了一根粗长的马鞭。
看韩当的架势,他是要卯足了劲,不把自己的皮肉打翻过来两层,他都不肯罢休。
等韩当彻底卸掉甲胄,他伸手接过了凌统递给他的鞭子,朝着范阳一步一步的走了上来,嘴里还发出了嘿嘿的怪笑,看起来十分变态……
范阳的心逐渐凉了下来,看样子这顿打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
一想到自己即将被打的皮开肉绽,范阳的心中终于有了一丝惊慌。
这是人类的本能,范阳也不能免俗。
此时,韩当终于走到了范阳的面前,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