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如雨点般射下,却无法阻挡如狼似虎的敌军。
刘光世的士兵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很快就有人登上了城头。
刀光剑影中,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数以万计的火把同时亮起,将城墙外照得亮如白昼。
密密麻麻的云梯如毒蛇般搭上城垛,身着铁甲的宋军士兵潮水般涌上城墙。
凄厉的警哨声终于响起,却为时已晚。
东门箭楼最先陷落,三十余名守军连铠甲都没来得及穿戴整齐,就被乱箭射成了刺猬。
鲜血顺着青砖缝隙流淌,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
城守府内,张开猛地从床榻上弹起。
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甚至没等完全清醒,肌肉记忆已经让他抓起了枕边的九环大刀。
隔壁房间传来\"砰\"的巨响,石秀踹开房门冲了出来,精铁打造的短枪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上城!\"
两人异口同声地吼道。
二十名亲卫早已持械待命,这些百战精锐甚至不需要主将下令,已经自发组成锥形战阵冲了出去。
街道上乱作一团,逃难的百姓与溃散的士兵挤作一团。
当他们冲上西门城墙时,眼前的景象令众人倒吸凉气。
整整三丈宽的城墙上,宋军的赤旗已经插满了垛口。
守军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个年轻士兵的肠子流了一地,却还在用长矛支撑着想站起来。
守将的尸身就挂在箭楼的旗杆上,胸前的铠甲被利刃劈开,露出白森森的肋骨。
\"随我杀!\"
张开怒吼一声,九环大刀划出半月形的弧光。
三个正在屠杀伤兵的宋军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飞上了半空。
石秀更是狠辣,短枪专挑敌人咽喉下手,每次寒光闪过必有一人捂着喷血的脖子倒下。
亲卫们结成龟甲阵,大盾顶在前方,长矛从缝隙中不断刺出。
失去指挥的宋军虽然人数占优,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打得阵脚大乱。
一个宋军偏将举着铁鞭冲来,被张开侧身让过,反手一刀劈成两半。
尸体尚未倒地,石秀的短枪已经刺穿了他身后亲兵的咽喉。
血战持续了半个时辰。
当黎明第一缕曙光穿透云层时,最后一名宋军被石秀踹下城墙。
幸存的守军们瘫坐在地上,铠甲缝隙里不断渗出鲜血。
张开拄着卷刃的大刀剧烈喘息,左臂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冒血。
\"过来!\"
他突然暴起,揪住一个瑟瑟发抖的守军衣领。
那士兵满脸血污,右耳不知去向,被吓得牙齿咯咯作响。
\"说!今夜谁当值?敌军从哪来的?为何没有烽火预警?\"
士兵艰难地咽了口血沫:
\"回回将军,是赵将军当值可他已经\"
他颤抖着指向旗杆,
\"至于敌军我们真的不知道啊!就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石秀闻言瞳孔骤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