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无语地扶着额头,看向一旁事不关己的宁文宇,问道:“他是你妻子,你说如何处理?”
宁文宇巴不得甩掉这个恶心的女人,怎么可能还会留着他,“大夫人,我想休妻。”做出这等事,只能是休妻了。
大夫人理解宁文宇,虽不是一个靠谱的孩子,换任何一个人,被人算计娶了这样女人,还妄想嫁作他人,怎么也忍不了。
“随你!”
宁文宇眼睛亮了,“谢谢大夫人!”
忠勤伯拧眉说道:“夫人,这不太好吧?”
“你担心长公主和太后那边?”
忠勤伯点头,“这会不会不太好?”
大夫人嗤笑,斜眼睨了他一眼,“不太好?你从哪里看出来不太好了,他们自家教出来这样的女儿,还好意思怪别人退货?”
听到这话,最先破防的是长月,眼眶氤氲着泪水,紧咬着下唇不让泪水落下。
屋顶之上,带着景云庭赶来看热闹的华姬,没想到刚来就听到大夫人说的话。
眉头一挑,这人倒显得和宁家人有点格格不入了。
景云庭啧了啧,“也就只有这个大夫人是整个宁家唯一的明白人了。”
“说得你好像很懂似的。”
“至少比你清楚那么一点点。”
“那一点点?”华姬不会怀疑景云庭在这一方面的能力。
今儿从她三嫂那里听来八卦就知道有戏可看,迫不及待来到宁家的屋顶,虽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屋里的气氛看似发生了大事。
“你说说看!”
“说来你或许不信,忠勤伯的嫡子嫡子都不是这个大夫人生的。”
华姬还以为她说什么呢,没想到就这事,如果大夫人是继室,那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还没等景云庭说什么话,屋里传来一阵阵的哭声。
华姬掀开一块瓦片往下看,只见长阳那个女人对着宁文宇又哭又闹的。
“休我,凭什么休我,只能是和离,然后宁文成得要娶我为正妻,长月为妾!”
大夫人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她真不知道长公主是怎么教养女儿的,不知礼义廉耻,花楼的那些姑娘都比她懂规矩。
宁文宇还没生气,宁文成倒是先着了起来,“呸,我娶条狗都不会娶你!”
在他们还挣执的时候,宁文宇已经坐下来把休书给写好了。
大夫人见了,眼角抽了抽,但也没有阻止。
今儿这事她本就是来看个热闹的。
宁家早在宁老爷子没的时候,有宁老夫人把持着后院,子孙的教养早就是一个问题。
偏偏她还没有认识到这个问题。
如今子孙更是一代比一代差。
宁文宇把写好休书丢到长阳的身上,“带着休书滚吧!”终于可以把这一口气给出了。
长月看都没有看休书一眼,直接朝着人宁文宇扑过去,眼神凶狠,“你给我去死!”她可以接受得了和离,但绝不能是被休。
那就不就是跟别人说,那是她的错了吗?
华姬在屋顶看着屋里这一场大戏,看得津津有味,“这可比从别人嘴里听到的有趣多了!有声音,有画面。”
“谁也没想到你还有这等爱好啊!”景云庭其实对宁家的事不怎么感兴趣,只是跟着来凑个热闹。
“你不懂,售后得跟进啊,万一对方过得太顺心了,我心里就不是很舒服了!”
“行,那你慢慢看吧,我去一趟国师府,”
华姬随意摆了摆手,看都没看他一眼。
圆溜溜的大眼直勾勾看着下方。
长阳想要打宁文宇,宁家的下人自是知道要帮谁,在宁家大夫人的态度就是代表宁家的人态度。
虽然大夫人时常礼佛,府中却没有一个人敢违背她的意思。
连大夫人都同意宁文宇休妻了,自是不可以让长月打到人。
长阳的手还没有触碰到宁文宇就被几个粗使的婆子眼疾手快给架住。
宇文宇侧过身甩袖,声音冰冷,“来人,把大长氏的嫁妆收起来一同送回长府,你是被休弃的人,本该这嫁妆不用退还于你,可我们宁家也不是那贪心之人,夫妻一场,就随同一起送还于你吧!”
宇文宇说得大意凌然,却没有一个人买账,在这里谁不知道谁啊!
大夫人都没出声,宁文宇算得了什么,谁敢没收长阳的东西。
长公主把两个女儿嫁到宁家,两姐妹加起来的嫁妆才四抬,还是虚抬,就足以长家的家底如何了。
他们要是真的把长阳的嫁妆给扣下了,以长公主的性子那不得天天上门来闹啊!
长公主去了西南几十年,活得不像是一个公主,反倒像是一个泼妇。
府中婆子的手脚很利落,很快把就长阳的东西给打包整齐,在正厅门口待命。
大夫人语气严肃,“你们把大长氏送回长府,得要好好跟长公主说清楚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