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兮小跑着追上谢瑨,并主动牵起他的手,轻声关怀:“世子爷可有哪里不适?”
她那道香对人的身体有益无害,只要他稍加留意,就会发现自己精力更充沛了。
她希望更好的精神状态会打消他的疑心。
谢瑨闭眼体验一番,确实像是睡了一场好觉,也更有精力了,但他真不是轻易就入睡的人。
他松开徐慕兮的手,眉头皱成了川字。
徐慕兮看得心里七上八下:“世子爷,您怎么了?”
“安静。”
谢瑨扶着额头,低眸看她一眼,那眼神,冷冽而犀利:“我在想事情。”
徐慕兮就怕他多想,可看他那么严肃,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也就闭上了嘴。
谢瑨又迈开了步子。
徐慕兮扯着他的衣袖,像是受气的小媳妇跟他回了侯府。
一直到流云院时,她才出了声:“世子爷,奴婢先去给老夫人送安神香。”
“不急。”
谢瑨伸手要来徐慕兮拎着的香,并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怀疑:“这种东西,我要请宫中太医查验。”
徐慕兮没想到他这般直白,愣了一会,才说:“好。老夫人用的东西,确实该小心。”
她说着,摆出了受伤的表情。
任谁一腔真心被怀疑,都该受伤的。
谢瑨见她表情受伤,也没多安抚,便挥了手:“你先回屋休息吧。”
徐慕兮点了头,装着恋恋不舍看他一眼,便转头跟他分道扬镳。
秋叶、冬霜远远就来迎接了。
“姑娘回来了,累不累?饿不饿?渴不渴?”
“奴婢给姑娘准备了拿手的点心,就等姑娘品尝了。”
她们对她热情殷切很多。
谢瑨目送三人离去,对两丫鬟的表现总算满意了些。
等三人背影消失在眼帘,他才收回目光,拎着香,去了书房。
先让人喊来于管事,让他拿了牌子,去宫里请杨太医。
又喊来肖鸣,问他:“可有见裴宿?”
肖鸣听得神色一紧:“裴哥没跟着世子爷吗?”
他之前带人回府取钱,那是确定裴宿暗中跟着呢。
“世子爷遇到什么事了吗?”
肖鸣也很敏锐。
谢瑨没多说,只吩咐:“你带人去寻寻他。”
肖鸣也没多问,立刻听命带人去寻裴宿了。
裴宿是半个时辰后回来的。
也是巧,正好跟宫中的杨太医碰到了。
杨太医年过半百,皮肤白皙,不见纹路,头发乌黑而茂盛,可见保养之好。
他跟裴宿也算熟识,看他面色苍白、腿脚发虚,便为他把了脉,片刻后,惊道:“大人这是遭人算计了。”
裴宿靠在肖鸣身上,虚弱无力地说:“杨太医救我,我、我已经拉了四次了。”
他就贪吃了两串冰糖葫芦,何苦这么惩罚他?
等下——
“你说我遭人算计?”
裴宿垂死病中惊站起:“我被人下泻药了?”
怪不得。
怪不得。
但什么人?什么时候?什么缘故给他下泻药?
“世子爷可有不适?”
他看向肖鸣,第一时间想到了谢瑨。
说谢瑨,谢瑨就从书房出来了。
“里面说。”
一行人很快转去了书房。
杨太医先给谢瑨把脉,确定他身体没问题,才给裴宿写药方。
裴宿拿着药方,怀疑人生:“我也没乱吃什么啊。就两串糖葫芦。”
杨太医道:“有些药物发作的慢。”
裴宿听得皱眉:“这就难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