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弟,还有一事,你需得千万小心。”
吴晗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些,仿佛在说什么绝密要事。
“那秦泽,虽然年少,但据闻其心思诡诈,最是能言善辩!”
他强调了据闻二字,显得自己并非凭空污蔑,而是有一定根据。
“你此去,务必速战速决,当机立断,切莫给他开口分说的机会!”
吴晗的眼神中,充满了“为你着想”的诚恳。
“否则,一旦被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蛊惑,颠倒了是非黑白,那便……前功尽弃,悔之晚矣了!”
这番话,既是提醒,也是一种心理暗示,进一步加固郑潼对秦泽“巧言令色之奸佞小人”的负面印象。
毕竟,秦泽到金城后的所作所为,连吴晗都觉得对付起来极为棘手。
以郑潼那简单的头脑,说不定秦泽三言两语就将他给忽悠住了。
为了以防万一,吴晗不得不提前给郑潼打一针预防针!
郑潼闻言,眉头一拧,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傲然。
在他看来,真正的奸邪,才需要靠花言巧语来掩饰。
“兄长多虑了!”
他冷哼一声,自有一股七品高手的威势。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巧言令色,皆是虚妄!”
“郑某此去,只为取他狗命,为国除害!”
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便是他说得天花乱坠,舌灿莲花,郑某的剑,也绝不会有半分迟疑!”
“此等国贼,多留他一日,便是对我大武百姓多一分祸害!”
说完,郑潼不再多言,对着吴晗一抱拳,动作干脆利落。
“兄长,郑某这便去了!”
“静候佳音!”
话音未落,其身影已如一道离弦之箭,不,更像是一头捕食的猎豹,悄无声息却又迅猛无比地掠出了府衙大堂。
月光下,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转瞬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只留下吴晗一人,负手立于堂中,感受着夜风带来的丝丝凉意。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秦泽使团可能回归的方向,嘴角,终于勾起一抹阴冷而得意的弧度。
“秦泽啊秦泽……”
他低声呢喃,声音中充满了智珠在握的笃定。
“任你舌灿莲花,任你智计百出,面对一个一心要你性命,并且根本不给你开口机会的七品高手……”
“这一次,本官看你……如何逃出生天!”
“哈哈哈……”
压抑的笑声,在空旷的府衙大堂内,显得格外阴森。
只是,吴晗并不知道,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点。
秦泽,早已不是那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少年郎。
而他所谓的“铁证”,在真正的智慧面前,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拙劣表演罢了。
就在吴晗话音落地的瞬间,远在数百里外的秦泽忽然皱起眉头。
感受着有些不宁的心绪,秦泽的目光看向金城的方向。
“这是又有人在算计老子?”
秦泽的直觉一向敏锐,虽说他不知心中为何会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但秦泽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想到此刻盯着自己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虱子多了不怕痒,秦泽倒也没有过于放在心上。
看着夜幕渐渐降临,秦泽眸光闪烁。
“想要我秦泽的人头,就让我看看你们有多少本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