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皇面上黑气上涌,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慕容熙雅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但说出的话却叫人心颤。
“我看见是皇后婶婶主动拉着这人进的房间,婶婶还抱他亲他,就跟我父王亲我母妃一样……”
“你胡说!”越皇后冲着她大叫,不顾形象地爬过去死死抓住她的手臂,“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
紧接着她手指着温妃大声质问:“是不是她威胁你的?熙雅,婶婶平日最疼你了,你怎么能说话害婶婶……”
慕容熙雅脸上满是惊恐,全然一副被吓得的样子。
眼中也蓄满泪水,带着哭腔叫喊道:“皇后婶婶我错了,你不要打熙雅……”
“本宫何时打过你……”
黎皇大步上前一把将她狠狠甩开,然后将慕容熙雅护在身后。
“贱人!自己做了龌龊事还敢赖到一个孩子身上?熙雅她才多大,她能说谎?”
温妃上前蹲下,拿出帕子替慕容熙雅擦去脸上的眼泪。
“皇上说的没错,孩童心性纯良,只会将自己所见所闻如实告知长辈,皇后姐姐方才那表情连臣妾一个大人都被吓得心颤,更何况是熙雅小郡主呢!”
祁悦:“照温妃娘娘所言,那我和二皇子早上还看见您的贴身婢女与这个侍卫私相授受,说不定就是您的婢女教唆此人陷害的皇后娘娘!”
慕容鹤唳一听,立马转过弯来。
急声附和道:“对,没错!温妃娘娘的婢女还给了这人一袋银钱!”
此话一出,温妃脸色瞬变,身后的婢女面色也白了下去。
但下一秒,黎皇厉呵斥出声。
“无稽之谈!温妃早上一直与寡人在一起,她的贴身婢女也一直侍奉在左右,从未离开,如何与这人私相授受?”
看他如此睁眼说瞎话地护着温妃,越皇后自知今日她是必死无疑了。
这摆明就是这二人合谋要她死。
她彻底崩溃了,惨笑着指着两人。
咒骂道:“昏君!妖妃!你们两个不得好死!”
“父亲……女儿错了,我不该嫁给这么个狼心狗肺之人,还助他登上皇位……”
黎皇怒喝:“越倾诗你放肆!竟敢咒骂寡人!来人!传朕旨意,越氏秽乱宫闱,冒犯天颜,其罪可诛,即刻废除皇后之位,贬为庶人,赐白绫鸩酒。”
听到白绫鸩酒,慕容鹤唳小脸煞白。
“父皇,母后她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要赐死母后,求父皇收回成命……”
看到这里,祁悦忍着身上的疼,立即抱起他往外跑。
“你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我要保护我母后……”
祁悦被他挣扎的身上更疼了,忍不住狠狠抽了他屁股一下。
“小傻狗,你母后早就死了,这里是你的梦境,再不跑,你梦里的父皇要连你也一块儿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