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与表哥情断之后,表哥却愤愤不平,带着几个混混成日在公主府门前闹事,引来公主对小怜的怨怪。
“小怜,你为何不曾告诉本宫,你与外男私相授受一事?”公主勃然大怒。
小怜支支吾吾,一脸无辜地说道:“公主,奴婢……这种事,奴婢怎敢说出口。如今,奴婢将要封为答应,求公主莫要将此事告知皇上。”
公主的怒意稍稍减退,“小怜,入宫一事已成定局,本宫自不会将此事捅破。日后你若成了宠妃,可别忘了本宫今日的恩情。”
小怜在公主面前连连磕头,以表忠心,而公主为了皇家的颜面,将此事压了下来,并给了小怜的表哥一笔封口费。
三日之后,小怜顺利入宫做了答应,而表哥却无端惨死于家中……
“到底是为爱殉情,还是他人谋划,始终未有结果。”覃芷怡念完最后一句话,随即看向一脸好奇的毓梓。
“小怜的表哥定是被人害死的!”毓梓断言。
“或许表哥对小怜情根深种,为爱殉情亦说不准。”覃芷怡说道。
“小主,发生了这种事,公主还会留表哥的活口吗?”毓梓低声说道,“分明就是杀人灭口啊!”
覃芷怡面上惊愕不已,拉着毓梓问道:“那……宫中之人是怎么传的?”
“这么明显的身世,宫中之人心知肚明,话本里的人物就是宋贵人!”毓梓压低声音,向覃芷怡解释。
“可是……表哥已死,这事情又是怎么传出来的?”覃芷怡很是不解。
“当年小怜的表哥在公主府闹事,亦有人围观,虽然很快来人驱赶,却也并非密不透风。”毓梓摇了摇头,道,“宋贵人的好日子怕是将近咯!”
宋允莲一连多日未见龙颜。原本尉迟安每日会来玉澜宫探望,即便只是陪宋允莲说上几句体己话,亦不会忘记她。
“长乐,皇上今日为何还不来玉澜宫?”宋允莲在房中踱来踱去,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长乐外出时曾听见一些风声,却不敢向宋允莲开口,只能安慰道:“小主,许是皇上公务繁忙,近来未踏足后宫。”
“胡说!”宋允莲随手摔了一杯茶盏,“皇上再忙,都会来我玉澜宫小坐。难道皇上忘了,我腹中可是有皇子的!”
长乐不情不愿地清理碎成块的茶盏,敷衍道:“皇上心中惦记着小主,只不过公务缠身,实在来不得玉澜宫。”
宋允莲并未将长乐的话听入耳中,反而催促长乐与她一同去承乾宫打探,“我倒要看看,近来到底是哪个贱人迷住了皇上,竟让陛下弃皇子于不顾。”
长乐跟在宋允莲身后,对她翻了一个白眼,而宋允莲并未发觉,只顾着自怜自艾。
“盛公公,皇上多日未来玉澜宫,可是近来有何烦心事?”宋允莲在承乾宫外纠缠盛长福,非要他说出一个所以然。
盛长福无奈,只得与宋允莲耳语一番,“宋贵人,皇上不去玉澜宫,小主心里还不清楚吗?当然是话本一事闹的!”
“什么话本?”宋允莲一头雾水。
“小主不知话本一事?”盛长福更是惊诧,这话本的事闹得满宫风雨,话本的主人公却毫不知情。
“求公公指点迷津。”宋允莲终于开窍,连忙掏出一些银两,塞入盛长福手中。
盛长福看见宋允莲递来的银两,虽然眼馋,却又像烫手的山芋一般推了回去。如果话本的事是真的,宋允莲又能再风光几时,她的钱两可受不起。
“使不得,使不得,小主不妨找旁人打听下话本之事,奴才在御前伺候,可不能乱嚼舌根啊!”盛长福尖着嗓音说道,连忙退回承乾宫,将宋允莲关在门外。
宋允莲得罪了后宫一众妃嫔,才会对话本一事后知后觉。
她火气冲天,随即转身看向长乐,向她一步步紧逼,“长乐,你可是有事瞒着我?”
长乐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将话本的事尽数倒出,仍不忘求情道:“小主,奴婢也是为小主的身体着想,才瞒下此事。”
“原来如此。”宋允莲心中慌乱,却又怒意滔天,随即瞪了长乐一眼,“你的错,回玉澜宫再算。”
宋允莲气势汹汹地奔去延庆宫,长乐跟在她身后,不断劝阻道:“小主慢些,别气坏了身子。再怎么说,小主也该为腹中的皇子多做打算啊!”
宋允莲已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全然不顾长乐的劝阻,在延庆宫外大吵大闹,嚷着要见沈潇湘。
许久之后,沈潇湘身边的宫婢宝姗才将宋允莲请进侧殿。
沈潇湘见是宋允莲,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亲昵地挽住宋允莲的手臂,“原是姐姐呀,妹妹近来身子不适,未去玉澜宫探望,还请姐姐莫怪。”
宋允莲甩开沈潇湘的手,怒目圆瞪,“我看你并非身子不适,而是在背后使坏吧?”
沈潇湘见宋允莲面露愠色,一脸无辜道:“姐姐这是怎么了?什么背后使坏?”
宋允莲让沈潇湘屏退了宫人,殿内只剩二人,遂破口大骂:“沈潇湘,枉我将你当作最亲近的人,你却这样害我!”
“姐姐到底在说什么?妹妹怎么听不懂。”沈潇湘眨巴眨巴眼睛,故作天真。
“闹得沸沸扬扬的话本一事,你敢说不是你的主意?这件事,我可只告诉了你一人!”宋允莲气急败坏,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沈潇湘恍然大悟,随即笑道:“姐姐,话本一事当真与我无关。据我所知,话本是在京城坊间最先传开,而我一个小小常在,无法与外界接触,怎将姐姐的事情流传开来?”
“从京城坊间最先传开?”宋允莲迷惑不已,眼珠打着转,“怎么会?”
“况且,话本中关于小怜与表哥的种种细节,可是姐姐从未告诉妹妹的。”沈潇湘耸了耸肩。
宋允莲捂着脑袋,头疼不已,随即她摇了摇头,又指着沈潇湘说道:“别想糊弄我,你爹是太医院院判,可自由来去。整个后宫,只有你,才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