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轻轻伸出舌头,轻轻舔上他红得滴血的小小耳垂,诱引他:“可以的,阿鸩。”
亓鸩盯着她,再不压抑心中的欲念,把任晚拉入沉沦旋涡。
夜幕下,有细碎啜泣,有莺啼婉转,魂灵相融之际迷离而虚幻。
————
能虚度的欢愉片刻光阴总是短暂。
魔域的尊主那场大婚不过三两日。
灵域对魔域下了战书,来者,是浮岚殿那个从不掺和纷乱的雪燃玉。
寒渊边上,冷冽的风吹起任晚的墨发,往她白皙的脖上一揽,格外分明。
她与亓鸩身后是乌泱泱的魔军,滔天的魔气遍布整片天,阴沉沉将落。
“有些事,我早脱不了干系了,既如此,结束也当有我。”
许久不见雪燃玉,他依旧是如圣山雪一样纯净无垢,发丝又浅了许多,几近雪白,但眉间一点朱仍和从前一样显眼,整个人像观音像前的玉瓷瓶。
任晚拧着自己的手,这与前世不同,雪燃玉把他自己搭进来了。
雪燃玉离开前,视线落在任晚身上,是愧怍。
亓鸩应下了,这场战役始终要打的。
——
回了鸩魂殿,任晚就拿着判尺出神。
溯梦草有了危机感,忧心自己被抢了位子,一个劲儿往任晚手里钻。骸音倒是沉稳得多,只是瞧着没出息的溯梦草有些不喜。
判尺里没有器灵,任晚如今令它认了主,能感受得出。
不过,有些奇怪,判尺的诞生年岁甚至比骸音剑从前为龙的时间还早得多,没有器灵,实在少见。
亓鸩处理完了外面的事,回到鸩魂殿,就见任晚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他顺势坐到她身边,“这判尺,和亓氏先族姜氏,有很深的渊源。”
任晚侧头,有些意外,亓鸩从前很少提及姜氏的事。
“姜氏那位最负盛名的家主,他的妻子,便是这判尺的主人。后来两人一同仙去,姜氏由着姜家主亲妹接替,又传位给了她的独子,整个氏族为了隐世逐渐才改了亓姓。”
兜兜转转,这判尺,最终到了阿晚手上。
亓鸩给她指了指判尺背后篆刻的符文,“听闻这判尺上,刻印着一个世人所求之物的藏地。只不过,一直无人化解开。”
亓鸩只当是个传闻,说与任晚听,兴许,能让她把心思放在这判尺上,别去想那些让她烦忧的事。
他找到了烛氏阴的下落,他不能留下前世的后患。
【阿晚,骸音先借与我吧。】
亓鸩将头枕在她颈窝,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将骸音剑收到玄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