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办法了……县衙有多少衙役官差?”
“泰安和荷田差不多……满打满算顶多不过五百人。”
“五百人……”陈菀不经意敲着桌面眉头拧成了一堆:“五百人……加上下弦月的好手……也不能硬拼。”
黄禄补充道:“硬拼必死无疑。”
“那就智取!”陈菀心里有了一计,她附在老黄耳边低声说了一阵。
老黄闻言终于放心了,他笑道:“这个法子可行。”
“那就这么办。事到如今我们也只有拼一拼了。”
……
端午时节正是丰水期,江南本就是水路纵横,这会儿更是处处涨水。
泰安北门的守军是个叫刘宣的千夫长。他率领着八千精锐守在泰安北门,旨在不让一只苍蝇飞出泰安城。这项任务倒也简单,所以这些时日他都有些懈怠了。
这日的日头正大,到了午时众将士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刘千夫长!”一个衙差模样的人急吼吼地跑来报信。
“刘千夫长,不好了!永安渠出事了!”
“永安渠怎么了?”副指挥使带人去永安渠沿岸找人这事他也是知道的,一听出事便急了。
“汛期水量太大,他们挖渠时不小心毁了一处堰口,上游的水猛然冲下来淹了不少雪衣卫兄弟。”
“什么?此事当真?”
“自然是真的。”衙役都有些急哭了:“是我们家县令大人派我来的,他说让每个门抽五百兵力一起去下游疏通河道,这样可以降低水位。要不然怕是伤亡更加严重啊!”
“好,我这就派人跟着你去。”
刘宣迅速点了五百兵让他们跟着衙役走。
刘宣心道:“还好只需要五百兵,若真是要抽调太多我也是无能为力。”他虽心系自家兄弟但是副指挥使的命令他也绝不能违抗。
谁知不到一个时辰一个满身是血的雪衣卫士兵却跌跌撞撞回到了北门。
他拼着最后一口气道:“……是陷阱!泰安、荷田县衙……联合外贼,里应外合……反了!”
只说完这一句他就咽了气。
刘宣发了懵,他也是一介武夫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整个是手足无措。
“千户长,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别吵了!”刘宣喝止了手下的人,多年不转的脑子终于开始转动。
“泰安和荷田只是两个县,能有多少人?我们这么多兵马还怕制服不了他们?”
“可是……不是还有外贼吗?我们不知道外贼有多少人马呀。”
刘宣大手一挥:“先不管外贼了,先把城内的反贼平定了再说。来两千人,我们去城内平叛!”
“是。”
手下领命去点了两千精兵就往城中去。
谁知两千精兵刚走了一刻钟左右城外响起了地动山摇的马蹄声。
守城的百夫长一听这动静心中大骇:“不好。听这动静敌方至少有一万人马,他们留守区区五千多人马这岂不是必输无疑。”
“快去请千夫长带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