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随从?”驿丞皱着眉思索了片刻:“今日我好像不曾见过他。”
“这么重要的人竟然没有人看着他吗?”黄主薄质问道。
“黄主薄呦,今天都忙翻天了谁还顾得上一个小随从啊。我说主簿大人,可是有什么要紧的发现么?”
黄主薄捋了捋胡须:“那个随从怕是偷了什么要紧东西逃跑了,当务之急就是要抓到他。”
“人是他杀的?”驿丞急问。
“那倒不一定,但是他一定偷了很重要的东西。还请驿丞帮忙一起找找这个人。”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驿丞连忙应下。
“找什么人呢?”
陈菀抬头看向说话的人。
此人约摸三十多岁,身形瘦弱他身着东秦官服,看品阶应该是淮州府衙的通判。
“通判大人!”
驿丞的话印证了陈菀的想法。
通判看向黄主薄,阴阳怪气道:“你是何人?怎么敢在这里命令驿丞为你办事?”
黄主薄还是伸手不打笑脸人那套,忙作揖行礼:“下官黄禄,乃是鹤鸣县的主薄。不敢劳烦驿丞大人帮下官做事,是下官正在帮忙侦破案件。孙御史的随从有重大干系,却在孙御史死后不见踪影。所以下官才斗胆让驿丞帮忙找找这个人。”
通判细长的眼睛盯着黄主薄,好一会儿才道:“你倒是热心得很……”
黄主薄忙不迭道:“为上官分忧乃是属下的职责所在。”
通判鼻子里出气,冷冷道:“哼。你别坏事就好了。”显然是对黄主薄的热帮忙不放在眼里。
“孙御史的事干系重大,你们无关人员就不要捣乱了。回屋呆着吧!”
通判一挥袍袖,扔下了这句话便没有再理会两人。
“黄主薄……”陈菀怕他失落,想去安慰安慰他,谁知黄主薄的眼中竟发着亮。
“黄主薄你还好吧?”
“小子,你看出问题了没有?”黄主薄兴奋问道。
陈菀不解:“什么问题?我只觉得这个通判大人有点冷漠。”
黄主薄一下就抓住了陈菀的手,他低声道:“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什么意思?”
“死了御史,这是天大的事!但是整个驿馆除了你我你觉得还有其他人把这事当事吗?”
还不等陈菀回答,他又道:“甚至是通判来了也不怎么热切!要知道孙御史本就是来监察淮州当地官员的政务的,他在淮州死了,那可是天大的罪名。要是朝廷怪罪下来那可是要牵累所有淮州官员的,首当其冲的就是知府、通判、同知。可他,哪有半分关心的模样?”
“或许是有人天生冷脸,情绪不外露呢?”
“就算他天生面瘫,那为什么我都告诉他我们有重要人员失踪他也毫无反应?而且我俩已经调查了一番,正常人都会询问下我调查结果好推进案情吧?可他却让我们不要再插手?这合理吗?”
面对黄主薄的一连串问题,陈菀细细思索后摇头道:“您说得对。这个通判有问题。”
得到了认同,黄主薄更是兴奋地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