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山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曹兄和二位兄弟,麻烦你们把这些尸体都抬到金房的火堆上,把她们全部烧掉。”他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中透着坚决。
众人齐心协力,将尸体抬至金房火堆。那凶猛的烈火瞬间蹿起一丈多高,火势汹涌,热浪袭人。刘玉山转身走进水房,不一会儿,他双手捧着那个大水瓶走了出来。只见他先是在瓶底小心翼翼地贴了一张聚魂符,那聚魂符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随后他将瓶口对准火堆,口中念念有词,施展起神秘的法术。
接着,他吩咐钱霜白从包里拿出黑狗皮。钱霜白迅速取出黑狗皮,递给刘玉山。刘玉山接过黑狗皮,将其封住瓶口,然后用绳子仔细地拴牢,又取出一张镇魂符贴在狗皮上。他的动作一气呵成,手法娴熟,眼神专注而凝重。
做完这一切,刘玉山带着潘安定和大个缓缓走出菊门的寨门。他们的脚步略显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在门口,刘玉山停下脚步,拿起工具开始挖坑。那泥土在他的挖掘下纷纷扬起,不一会儿,一个大坑便出现在眼前。他将水瓶轻轻放入坑中,然后将土回填,将水瓶掩埋。
几个人忙忙碌碌,一直忙到天色大亮,才把所有事情处理完毕。随后,刘玉山让门口那些男人进去把金房的大火扑灭。那些男人虽然神情痴呆,但仍机械地执行着命令。他们在金房内忙碌着,用水桶打水灭火。经过一番努力,大火终于渐渐熄灭。此时的金房已被烧得漆黑一片,墙壁坍塌,梁柱断裂,一片狼藉。
刘玉山考虑了一下,对那些男人说道:“去山寨后面挖一个大坑,要把这里的灰烬全部埋进坑里。”他的声音平静而威严。这是个浩大的工程,刘玉山并未着急催促他们,他深知这些男人需要时间。
众人忙碌了多半天,早已疲惫不堪。曹大哥见状,便带着一些人前往山中打猎,准备弄些野兔山鸡来充饥。那些男人虽然看似痴呆,但他们以前的生存技能并未完全丧失。他们在山中熟练地设置陷阱,追逐猎物。不一会儿,便收获颇丰,带着几只野兔和山鸡回到了山寨。
一连忙了好几天,总算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妥当。这些天里,所有人都累得筋疲力尽。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在花蕊小姐生前的房子里舒舒服服地休息了好几天。
曹异人看着钱霜白,眼中带着一丝期待,问道:“钱先生,以后你有什么打算?”他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钱霜白的目光转向刘玉山,眼神中充满了敬仰与渴望,说道:“玉山兄,我想跟着你学本事,你现在可以收留我了吗?”他的语气诚恳而坚定。
刘玉山微微一笑,说道:“我是个闲不住的人,喜欢四海为家的生活,你跟着我只是吃苦,你可要想好了。”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与提醒。
钱霜白开心地笑了起来,说道:“太好了玉山兄。”说完便要拜师,刘玉山赶忙拦住,说道:“别别,咱们还是以兄弟相称吧,你叫我师父我不习惯。”他的双手轻轻推开钱霜白,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钱霜白对曹异人说道:“大哥,我以后就跟着玉山兄了。”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
曹异人微微点头,说道:“二位,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他的语气略显犹豫。
钱霜白似乎已经猜到他的想法,但还是礼貌地问道:“曹大哥,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他的眼神温和而友善。
刘玉山也说道:“是啊,曹兄请讲。”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
曹异人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我看这地方不错,如今四处都是洋人,我们走到哪里都受欺负。所以我想带着潘安定和大个留在这。钱先生和玉山老弟都是有大本事的人,我想请二位暂时留下,等以后局势稳定了,如果二位还要走,我绝不拦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诚恳与期待。
刘玉山本想即刻离开,但看到曹异人满脸的诚恳,心中不免有些犹豫,实在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他转头看向钱霜白,问道:“老弟,要不咱们就多待几天?”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与商量。
钱霜白自然满心欢喜,连忙说道:“全听玉山兄安排。”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随后,他们开始查看山寨中的其他地方。在巡查过程中,他们居然在库房里发现了大量的枪支和手榴弹。那些枪支在昏暗的库房里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手榴弹则整齐地排列在一旁。
刘玉山见多识广,对这些武器自然了如指掌,他熟悉各种枪支的型号和性能,也深知手榴弹的使用方法。他看着这些武器,心中一动,索性在闲暇之余教几个人打枪。他拿起一支枪,详细地讲解枪支的构造、原理和射击技巧。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眼神专注而认真。
钱霜白也没闲着,他和曹异人一起,将以前山寨中的财物和小宅院里的财物都搬运了回来。那些财物堆积如山,有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等。有了这些钱财,钱霜白向曹异人建议道:“大哥,不如我们多买些枪支弹药,然后收留一些穷苦的中国人,这样我们就可以真正做到劫富济贫的江湖好汉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
曹异人点头表示赞同,说道:“好,我这就想法置办武器。”他的眼神中透着决心。
刘玉山说道:“我认识一个朋友,他专门从国外弄武器到中国卖,不如我跟你一起去问问。”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自信。
说干就干,曹异人和刘玉山立刻准备出发去购买武器。钱霜白则留在山寨,负责收留一些吃不起饭的穷苦人。
在那个战乱的年代,穷人如蝼蚁般比比皆是。由于钱霜白和刘玉山消灭了毒杀国人的菊门,他们在当地的名气越来越大,如日中天。许多穷苦人听闻他们的事迹,纷纷前来投靠。山寨里的人数逐渐增多,一片热闹景象。
为了有个响亮的名号,钱霜白苦思冥想,最终想到叫“太平会”。他觉得这个名字寓意着太平盛世,也代表着他们的理想和追求。
时光匆匆流逝,不知不觉间,他们在这住了大概有小半年。刘玉山实在是住不下去了,他习惯了漂泊的生活,心中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向往。于是,他向众人提出告辞。
钱霜白听闻,执意要跟着一起走,他说道:“玉山兄,我要与你同去。”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
刘玉山看着他,无奈地说道:“兄弟啊,你还是留下吧,太平会这么多人,我怕曹兄应付不来。”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
曹异人也赶忙挽留道:“玉山兄弟,你也留下吧,在这咱们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多么快活,何必出去风餐露宿。”他的眼神中满是不舍。
“不了,我习惯了,何况现在太平会也有模有样了,我也放心了。”刘玉山心意已决,语气坚定地说道。
曹异人见劝不住,只好说道:“这样吧玉山兄弟,晚上咱们好好聚聚,给你送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