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窗户关好,然后抄起门后面的拖把,心里一阵后悔,早知道还不如在家里拿把菜刀出来呢。
我轻轻打开房门,楼道里安静得可怕,也没有什么动静。强压着紧张的心情,带着刘子轩来到一楼,还是一样的寂静,没有任何异常。
我们只好无奈地返回屋子,这时刘子轩兴奋地跟我说:“看啊,我的直播间现在有十万人,我从来没有这么多人过。”
我放下手里的拖把,没好气地说:“要是这十万人能来到这就好了。”
这时刘子轩念着粉丝的留言:“我们在直播间陪你们。”“拖把不行,还不如一把菜刀。”“你们胆子也太小了,自编自导自演的吧。”
我没有理会那些留言,只是坐到床边,心里想着,忽然感觉自己真的挺胆小的,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可没这感觉啊。
正在他们喧闹时,忽然屋子里的灯光一下子就灭了,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黑暗。本来就是心情紧张的我俩顿时感觉周身冰冷,仿佛掉进了冰窖。
我打开房门一条缝,发现楼道内的灯也全部熄灭,黑暗像一只巨大的怪兽,吞噬着一切。
刘子轩也没有精神管理直播间了,整个房间只有他的手机里的惨蓝色光亮,我俩的脸上都透露出恐怖的神情,在那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扭曲。
这时,感觉窗户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因为没有光线,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让刘子轩去开窗,我则拿拖把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刘子轩硬着头皮,颤抖着双手抓住窗户边,使劲一拉。
只见夜色中,一个黑乎乎的脑袋转来转去,没有五官,只是披头散发的在那晃,那情景诡异至极。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世界上真有鬼。刘子轩妈呀一声瘫坐在地上,双腿不停地颤抖。
我心一横,大喊一声给自己壮胆,发疯似的拿着手里的拖把,对着那个脑袋拼命地怼了过去。
只见那个脑袋掉落在楼下的小树丛中,随后看到树丛一阵骚动,然后就恢复了平静。
我喘着粗气又扫视了一遍,没有了任何动静。
我把窗户关好,看到刘子轩还坐在地上没有动,只好过去搀他。
他声音颤抖着说:“刚才是啥?”
我摇着头告诉他:“不知道,什么也看不清,不过应该是跑了。”
他一把拽住我,双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幸亏你来了,真倒霉,今天真遇见了。”
我使劲推搡他:“我才倒霉。”
看推不开他,只好和他并排坐沙发上,看看他的手机,直播间里已经疯狂刷屏了,都责怪石头刚才没有把手机拿好,粉丝什么都没有看见。
我只好提醒刘子轩:“石头,你还是跟粉丝聊会吧,我也不敢跑,松开手吧。”
刘子轩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直播,忽然一股异味袭来,我闻了闻,来自刘子轩,只好偷偷问他:“你是不是尿裤子了?”
他看了看我,用手摸了摸裤子,冲我点点头:“嗯。”
“我槽”我迅速逃离沙发躲到床上:“我就在这,有事我去拼命,你放心吧。”
我们俩个战战兢兢的,谁也不敢说话,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就这样熬到了天亮。
直到太阳高高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了房间,我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听见楼道有脚步声,我打开房门,只见王总正走过来。
“小兄弟,怎么样啊这一夜。”王总关心地问着我俩。
“还行,我们俩都在你面前呢。”我装作洒脱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噢,不错啊,那么你们先回家休息吧,晚上过来。”王总坦然说着。
“啥,还来啊。”刘子轩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嚷着。
我也摇摇头:“王总,算了吧,我们俩你也看见了,目前还没疯呢,不过再来一次,恐怕会疯。”
王总祈求地说:“别啊,我加钱,一夜两万,可以吗。”
刘子轩坚决地摇摇头:“王总,这不是钱的事,我们俩还年轻,还没有娶媳妇呢。你另请高明吧。”
王总咬咬牙:“我嚯出去了,你们两个,一夜五万。”
我们俩个都沉默了,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五万块钱对于我们来说,真是太有诱惑力了。
王总见我们俩个不说话:“小兄弟,就当是帮帮我的忙吧。”
我看看刘子轩,然后对王总说:“让我们考虑一下。”
王总递过来名片:“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
我接过名片看了看《鑫发实业有限公司》总经理王喜奎。
我收好名片,带着刘子轩往外走。王总跟在后面一个劲地叮嘱,务必过来。
我回头问他:“王总,既然你们都这么害怕,这栋楼就别用了,封上它就好了。”
王总低头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不是那么简单的,总之还请两位多多帮忙。”
我忽然想起来:“王总,你这楼里的电闸箱在哪?”
王总纳闷:“怎么,没电了?”
说完他往里走,在一楼的最里面有一间屋子,打开后,果然电闸掉了下来。
我和刘子轩跟着他进去,这屋里放了一些杂物,看来平时也没有人来,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蛛网密布。
我在里面转了转,问王总:“电闸一般都是在楼道里,怎么这个电闸在屋子里?”
“其实这原本没有屋子,为了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改成了一间屋子。”王总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