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说的是这么个意思吗?啊?!”
段虎横眉立目,咆哮道:“老子这是要为我媳妇儿的伟大做铺垫,懂不?”
“我是要说我现在心活过来了,全是我媳妇儿救的,她已经给了我太多太多的爱了,为我操老心了,老子是个顶天立地的老爷们儿,必须得稳住!”
“我爸找不回来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她现在怀了我的娃,老子不能为了这‘陈年旧疾’往她身上心上添新伤啊!”
“她对老子好、对妈好、对这个家好,为了我们的这事那事牵肠挂肚,那是她的那是她的有情有义,但并不是她应该的、活该的!”
“对对对,是是是。”
老沈被他嚷得脑瓜都嗡嗡的,抓紧劝:“你说的这个理儿我们都知道,嗐呦,我不就是瞅你太沉重了跟你开开玩笑么?你瞅瞅你?”
“再说了,我刚也是埋汰你啊,哪就提我弟妹了?”
“我看你纯是 纯是各方各面儿憋得难受了你,没火儿你都能自个儿爆喽!”
“ 滚边儿拉去!”
段虎又要抽烟。
老沈拦道:“得了,甭抽了。”
“弟妹还搁里头等你呢,咱可点了条鱼,你不盯着给人挑刺儿不小心卡她嗓子咋整?”
“!”段虎咔嚓一下就停住了。
想也不想立马揣起烟盒抬腿就走。
“我艹谁点的鱼?!”他焦躁地搓搓脑瓜。
老冯脸一白,打着哆嗦跟上,“我,是我点的鱼。”
“不好意思啊工头儿。”
段虎微微颔首,摆出副宽宏大量的老爷范儿,闷声道:“嗯,下不为例嗷。”
“以后再带我媳妇儿一块吃饭,记得点没刺儿的鱼。”
老冯:“ ?”
仨人走到包间门口的时候,老冯左想右想还是没忍住,拽住老沈问:“保强啊,你知道啥鱼没刺儿不?”
老沈嗐一声:“鱿鱼呗!”
“听工头儿的嗷,下回想吃鱼就点鱿鱼!”
老冯眉头皱成个疙瘩,嘶嘶两声:“鱿鱼??”
“鱿鱼还能算是个鱼啦?那、那跟鱼也不是一个味儿的啊!”
……
有了段虎今天的这一番话,老沈和老冯心里就都有数了。
过了些日子,老冯又去了南方。
老沈高高兴兴的借着看家的名义,独自霸占了老冯的住处,赶上不忙的时候,就把沈大牛接回去住。
可眼下的沈大牛,却一点都不想跟他爸回去了。
因为他正做春花姨姨的“小相好儿”,做得很开心、很享受呢。
虎子叔表面骂他,背地里却嘱咐,要是他不在,大牛就得帮着孙奶奶好好照顾春花姨姨,注意她有没有肚子疼,她想去上茅房的时候也要跟着。
隔上一会儿就得给春花姨姨倒水,要是可以的话,最好再给姨揉揉腿。
沈大牛越寻思越得意,越寻思越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