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这次没能顺利走掉。
…
书舒被限制了人身自由,被裴渡。
手机收走,别墅窗户锁死,门禁密码重设。
“从现在起,音音要一直待在我身边,除此之外,哪里也不用去。”
书舒整个人都是错愕的,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仿佛眼前的裴渡与她熟知的那个裴渡割裂了开来。
“裴渡……你到底是怎么了?”
没有得到回答。
不过裴渡果真说到做到,他开始对她寸步不离,他不让她出门,自己也不出门,日常消耗由专人送上门。
趁他不注意,书舒直接搬椅子砸开一楼落地窗,还没走出两步便被拦腰抱起。
裴渡桎梏住她的手腕,就这么平静地带她眼睁睁看着工人们把砸碎的玻璃换成全新的,将她可以走的路一点点堵掉。
她质问,她抗议,总之,无论她怎样,他的状态都是平静如水。
拳头全部打在棉花上般无力,书舒气不打一处来,然后她也学起裴渡的缄默,他跟她讲话,她充耳不闻,他挨近她,她立马起身走开。
才不到一天,书舒的疏远似乎就让裴渡受不了了,在她再一次预备远离他前他提前圈住她:“音音可以理我吗?”
书舒表情冷漠,既不看他,也不应他。
她感知到他目光存在感极强静静地停留在她身上,在看她。
接着。
书舒扭到一边的脑袋被勾回,眼前倏地暗下,是裴渡倾身吻下来。
吻空。
书舒想也没想,躲开了。
她的举动刺痛到裴渡,男生漆眸瞳孔微缩,眸底有暗色侵蚀,接着,他再次扣住她,这回他几乎是带着几丝强硬的意味,低下头,唇果断覆上她的。
只来得及辗转了下,她当即躲开,他垂眸追,她再躲开他就再追。
直到。
“啪——”
书舒忍无可忍甩了裴渡一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像锋利的匕首划破空气。
裴渡冷白的一侧脸浮现掌印红痕,他侧着脸,额前的碎发覆下,神情模糊不清。
书舒以为裴渡冷静下来了。
下一秒。
他掀眸, 不管不顾地再度吻上来,书舒反应不及,唇被占夺。
这一巴掌对他没有半分影响,反而如同加速恶化的催化剂,只要她越想挣脱,事态就会愈演愈烈。
接完这个吻,裴渡挨了书舒三记耳光,嘴也被书舒咬破。
书舒手背抵着自己肿掉的唇,狠狠瞪着裴渡,呼吸不稳,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你……”
“音音真的是很不乖。”后者云淡风轻抬起指节擦了下嘴角的伤口,低语:“是不是需要绑起来,才会听话一点呢。”
裴渡不知从何处抽出根领带。
察觉到他意图那瞬书舒瞳孔震动,满脸不可置信:“裴渡,你敢!”
裴渡用行动回答书舒——他敢。
…
书舒双手失去自由,裴渡心满意足地从后揽住他,贴在她耳边说了许多许多的话。
在她听来,都是疯话。
“放开我。”
“音音可以不要动了吗,手红了。”他扼制住她所有动作:“没关系,音音现在不习惯这样的我,过段时间会习惯的。”
疯子。
书舒大脑一片空白,看裴渡如同在看一个她从未认识的人,她有种以往认知被颠覆的荒诞感。
“早知道你是这样,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现在想想当时的我还真是蠢的可以。”书舒闭了闭眼,再次掀开后说:“裴渡,我要跟你分手。”
身后人一顿,然后不以为然:“音音只是在说气话。”
被控制行动的第二天。
裴渡半跪在沙发前拿热毛巾要给书舒敷手腕。
“别碰我。”
书舒冷冷呵斥裴渡,她说出分手那刻起,从身到心便全面的排斥他所有的触碰。
裴渡还是将毛巾抱住了书舒的手腕,他抬头与书舒对视,直直地接收到书舒眼中对他的抵触之意,他下意识开始去找,试图在她眼里找从前她对他的喜欢。
来来回回,没有,找不到,一点痕迹也没有。
…
接下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