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从不开玩笑——他看似玩笑的话,都有深意。
于是,她大大方方承认:“被看出来了,是呀,我比较重口。不过,我吃饭不挑嘴的,不管合不合心意,我都会好好吃饭。”
傅直浔点了下头,喊陈伯:“撤了,上一盏燕窝,一杯清茶。”
明舒简直受宠若惊。
她小心翼翼地问:“是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
傅直浔笑:“没有,你我是夫妻,你是东院的女主人,想吃什么便吃什么。”
明舒:“……”鬼信!在傅直浔身上,真诚换不来一句实话。
不过,这些也无所谓,反正她没想与他长相厮守,彼此各取所需罢了。
他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就随他去。
略一思忖,她言归正传:“你方才说,瞧过古籍,才知道阴阳双玉。那本古籍能否借我一看?”
“不能。”
明舒一怔,回绝得这么直接?
傅直浔却话锋一转:“一屋子的龙骨,在翰林院书库,我带不出来。不过,关于那场祭祀的记载,等我全部整理完,会默写一份出来给你。”
明舒吃惊不已:“龙骨?!就是龟壳和兽骨?上面的字你认得?”
现代发现的甲骨文,一共四千余字,翻译出来的不到一半,那还是数代学者的努力。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都认得。
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从殷商穿越来的了!
傅直浔也有些意外:“你知道龙骨文?”
明舒自然不能透露她现代的芯子,便道:“知道,玄门典籍里有记载,文王拘而演周易,风水之术,源远流长。”
傅直浔看了她一眼,倒是没追问,只道:“你们玄门倒是博大精深。”
明舒适当地吹了个彩虹屁:“没你厉害,我们玄门也解不开龙骨文的奥秘。”
傅直浔:“我说我解开龙骨文了吗?”
“你不解开怎么知道那场祭祀里有阴阳双玉?”
傅直浔一笑:“你倒是会抓要点。”
明舒客气地笑笑,一般一般,没你会抓。
换了个话题:“你真知道荷包和古玉从何而来?”不是诈定远侯的?
这时,赵伯送来燕窝和清茶。
傅直浔啜了一口茶,“嗯”了一声。
明舒试探着问:“能说吗?”
傅直浔喊住赵伯:“你告诉她定远侯的事。”
赵伯有几分为难。
两人越这样,明舒就越好奇:“秘辛啊?”
“怕污了少夫人的耳……”
傅直浔轻笑一声:“她什么没见识过?”
赵伯一想也是,少夫人可是通阴阳之人,这点事算什么呀!
遂大胆地说了:“侯爷他不喜欢女子,娶妻生子全是为了延续血脉。据说,跟侯夫人同一回房,他就吐一回。”
明舒仿佛被雷劈,惊得外酥里焦,这不是……那啥吗?!
当然,她并不歧视同性的恋情,可实在没法把这事同古板严肃的定远侯联系在一起。
赵伯继续说着:“侯夫人一怀上大少爷,他就搬回了书房。大少爷出生后体弱,侯夫人想着一个子嗣不够,便想尽法子让侯爷回去……”
停顿了一下,他用了比较委婉的措辞,“功夫不负有心人,侯夫人成功了,这才有了大小姐。”
本就震惊的明舒几乎脱口而出:“侯夫人用了强,还是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