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旁边还有河,灌溉浇水都方便,不行,我太心疼了!”
“我好想现在就开荒!话说这儿八月还能种啥菜来得及?”
沈清也在心里规划,开荒是肯定要开的,田地也肯定要种,不管在哪儿,种粮食蔬菜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她环望了一圈,寻找山势平缓的地方,准备在山脚下安家,顺带沿着平缓山势种上果树。
也就前面辛苦个三五年,等三五年后就有吃不完的瓜果了。
随后走着走着,发现根本无需自己找,因为车轱辘的尽头就是整个山脉地势最平缓的地方——别人已经先一步找好了。
“嗐,这地方真不错!尤其这块空地,至少上百亩了!这里面有人住,你说咋就没人开荒呢?”
“还有这车轱辘印到这儿没了,可这儿也没屋子啊,难道他们住山上?”
“猎户可不得住山上么,上山打猎也方便不是,只不过咱们怎么去找他们啊。”
随后想的是其实找不找也没啥事,之前是担心占了人家的地盘,可这块空地上啥都没有,说明猎户们在山上居住,他们住下面完全不影响;
而这些荒地空着按律法规定谁开荒了就属于谁,往后纳粮交税即可,他们不办地契,不去纳粮交税官衙也无人知晓,更是无衙役会过来强制纳粮。
越想越满意的七里村人,个个喜笑颜开,恨不得现在就开始开荒打地基安家!
“你们是谁?谁允许你们进来的?统统滚出去!”
由上至下的斥责声传了过来,惊的七里村人欢喜的表情僵在脸上。
所有人都朝山上望去。
只见之前空无一人的一块凸起石块上站立一个护卫模样的男子,手持长剑,眉眼冷厉,旁边站着一个打扮讲究的老妇人。
两人居高临下瞧着他们,面色和眼神都极冷。
“娘,我咋感觉这小老妇人看咱们的眼神很不好?像是看狗一样。”江向南低声说道。
那男的看人只是防备,可这老妇人看他们就是满满的不屑和嫌弃。
沈清也看出来了,不过她好奇,这深山老林的山坳坳处,怎么还有这明显大户人家装扮的人?
不是应该只有猎户吗?
难道他们走错了,误闯了别人隐居避世的地方?
江二爷上前几步,拱手行礼客气回道:“我们是因水灾逃荒过来的兴城灾民,都是本分庄户人家;
冒昧进来打扰了,你们放心我们不上山,就在底下这块荒地上安家耕种,绝不影响你们原本生活;
我们一行人居住在下面,倘若有恶人前来还能共同对敌,另外种的瓜果蔬菜粮食、养的牲口都能互通有无;
还请让我们留下。”
沈清觉得江二爷这番话极好,既表明了他们不上山影响他们,还说明了留下他们的好处。
总之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凸起石块上的老妇人冷冷哼了声。
她身侧的护卫立即横眉怒道:“滚!一群下贱之人,滚去找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