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上的老茧擦得他肩膀有点疼：“别着急，循序渐进。身体要是累垮了可不行。你看你，最近黑眼圈都重了，晚上早点休息。比赛不是一天两天能准备好的。而且你也别太紧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还有孙莎莎，她也会在赛场上给你支持的。” 王头头点点头，可一转头又投入到训练计划的思考中，眉头紧皱，嘴里还喃喃自语，手指在球拍上不停地敲击，像是在模拟击球的节奏。

孙莎莎看出了他的紧张。一次训练中途休息，她故意走到王头头身边，肩膀轻轻撞了撞他，力度大得让王头头手里的矿泉水瓶晃了晃，水差点洒出来。“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肯定行的。上次冠军赛那么难都拿下了，这次也没问题。我还等着和你一起拿金牌呢。我们可是最佳搭档，只要我们配合好，没人能打败我们！”

王头头转头看着她，原本紧绷的嘴角放松下来，伸手揉了揉孙莎莎的头发，把她刚梳好的马尾揉得乱糟糟的，发丝缠在他的手指上。“有你在，我踏实多了。就是想做到万无一失，不想留遗憾。要是这次没发挥好……” 他没说完，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孙莎莎嫌弃地拍开他的手：“刚洗的头，又弄乱了！我待会儿还要扎辫子呢。下次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你就等着自己一个人训练吧。不过说真的，我们一起训练了这么久，彼此都很了解对方的打法，只要正常发挥，肯定没问题。”

距离出国比赛还有几天的一个晚上，训练结束后，外面下起了小雨。雨滴 “啪嗒啪嗒” 打在训练馆的玻璃上，像是无数小手指在敲打。天色暗沉沉的，路灯在雨雾中晕开一圈圈昏黄的光晕。王头头特意绕路去了甜品店，塑料袋被雨水打湿，贴在手上凉凉的，还有点滑。他提着打包好的草莓千层，敲响了孙莎莎宿舍的门，指关节因为在冷雨中行走变得有些发红。

“草莓千层，你最爱吃的。” 他把甜品放在桌上，塑料盒碰撞发出轻响，盒子上还凝着一层水珠。孙莎莎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裹着的浴巾松松垮垮的，腰间随意系着的带子随时可能松开。看到甜品眼睛一亮，她跳起来，浴巾下摆晃荡着：“哇，正好饿了！训练完感觉能吃下一头牛。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是不是偷偷会读心术？还是说你其实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两人坐在床边，你一勺我一勺地吃着。甜香在房间里散开，孙莎莎吃得嘴边沾了奶油，像长了两撇小胡子。王头头看着她，忍不住笑了，伸手轻轻擦掉她嘴角的奶油，手指碰到她柔软的皮肤，有点发烫，心跳也不自觉加快。“小心变成小花猫。到时候出去别人还以为你养了只大花猫呢。要是被队友看到，肯定又要笑我们了。”

孙莎莎反应过来，也用沾了奶油的手指去抹王头头的脸，奶油抹在了他的鼻尖上。两人闹作一团，孙莎莎笑得浴巾都快掉下来，王头头慌忙帮她拉住浴巾，耳朵尖都红了，手忙脚乱地护着她：“你小心点，别着凉了。感冒了明天怎么训练。要是因为这个影响比赛，我可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