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妲己惨叫，整个人瞬间化为九尾白狐形态，雪白的狐狸皮变得焦黑。

银镜从中间裂开。

镜面里的罗睺双眼正在滴动血珠。

江源眉心正在滴血，一道血色雷电印记若隐若现。

“汝唤吾名，欲取吾命？”

冰冷而神圣的淡漠声音响起。

江源捂着眉心，转头看向后方，一团九彩氤氲当中，一道神圣的高贵身影，若隐若现，看不真切。

女娲。

江源眼睛发亮，心跳的快了许多。

确定这道隐藏在九彩氤氲当中的身影，就是女娲。

那个曾被自己弄了一身口水的女娲！

萎靡半残的苏妲己，忐忑转头，看到九彩氤氲里的身影，瞳孔巨震。

嘭！

苏妲己竟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女娲…”裂开的银镜镜面里，罗睺盯着女娲的身影，再次开口，眼眸显得凝重如渊。

九彩氤氲刹那而至，来到江源身后。

“你本该死去。”女娲开口。

罗睺冷笑道：“你我若是同一时代，哪有你成道的机会？”

“同一时代，也是我成道。”女娲平静的道，“你的道是毁灭，而我的道，是造化。”

“造化…”罗睺若有所悟，旋即又是一声冷笑，“如今的事实证明，毁灭才是唯一大道。”

“你已经败了。”女娲摇了摇头。

罗睺脸色微变，冷冷道：“终有一日，我会跳脱这因果。到了那时……”

话未说完，就提前被女娲打断了。

“没有那时，即便真有那时，你也不过是跟我处于同一高度。”女娲意味深长的说道。

罗睺冷冷盯着女娲，“你确实已经超脱在上，但并不代表我不如你，尤其是在这个混乱的时代里。”

女娲摇了摇头，“你不懂，或许其它生灵还有希望，但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

罗睺冷笑，眼里闪过一抹讥讽。

“你不信？”隐在九彩氤氲当中的女娲，眉梢轻轻挑了下。

罗睺冷笑反问：“我该信你？”

“你该信我。”女娲意味深长的道，随后打了个响指，原本幽黑的镜面，瞬间变得白净如水面。

罗睺的面孔消失隐去。

女娲望向江源，周围的九彩氤氲散去，露出人首蛇身的本体。

江源腼腆一笑，心里泛起了几分紧张。

刚刚跟罗睺对峙的女娲，看似平淡，实则气势之盛，宛若可以覆压整片星空。

“这小狐狸，对我怨念很大。”女娲瞥了眼被雷电劈焦了的九尾白狐，“重活一世，贪心不改，你要好好调教一下。”

“好。”江源乖巧点头。

女娲看向江源，问道：“你很想要罗睺的心愿？”

江源摇了摇头，解释道：“是这小狐狸被罗睺蛊惑了，你是知道的，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凡夫俗子，这小狐狸是妖王，她想要见罗睺，那我只能陪着她胡闹一下。

我是没想到，她的野心居然会那么大。”

女娲摇了摇头，目光落在银镜上，“你可知这是什么？”

“照妖镜？”江源猜测。

“这是一瓣莲花。”女娲轻声道，“当中的罗睺意志，能够通过这瓣莲花，找到他的本体所在。”

“莲花？”江源心中一动，记得罗睺的兵器之一，名叫十二品灭世黑莲。

“真正的罗睺，还活着？”江源好奇。

“我告诉过你，天地毁灭，因果线混乱，曾经寂灭的古魔们，不少都因错乱的因果线而复苏。”女娲说道，“罗睺便是其一，不过，祂比较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