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一怔，轻轻摇头，不确定的道：“可能是妖，也可能是被妖缠上了。”

“如果他是妖，那我这婚约就好办了。”聂小倩自语。

月婵看了眼聂小倩，“如果他不是呢？”

聂小倩拧眉，“难道要我救他？”

“那两头妖，各个天香国色，人家不一定需要你救。”月婵说着，想到白素贞的实力，又低声道，“那头白衣妖，一定是一头实力强横的大妖。

我在她面前，连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大妖？”聂小倩眉梢轻轻挑起，问道，“你说，我要是当着江玉郎的面，斩了那两头女妖的头颅，他会不会主动解除婚约？”

“她们很强，是真正的大妖。”月婵沉声提醒道， “和你以前见过的那些精怪，完全不一样。”

聂小倩瞧着月婵，忽然问道：“师妹，你还没见过我全力一击吧？”

月婵一怔，抬头看着聂小倩。

“你年纪比我大，却只能做我的师妹，不是因为你拜师晚。”聂小倩看向窗外，一双玉手背在身后，“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我，比你强。”

月婵沉默半晌，问道：“你能直接抢走我手里的剑吗？”

“抢剑？”

聂小倩转身看向月婵，右手伸出，冲着月婵凌空一吸，缕缕激流瞬间环绕在月婵身侧佩剑的剑柄上。

剑柄震动片刻，唰的一声，落入聂小倩手中。

“如何？”聂小倩胸脯挺起。

“白衣妖可以无声无息的抢走我的剑。”月婵平静的说道。

“无声无息？”聂小倩一顿，辩解道，“你刚刚要是不阻止的话，我也可以无声无息的抢走你的剑。”

月婵想了想，说道：“睡吧。”

“好。”

…

夜半时分。

白素贞、小青悄然出现在醉风楼。

来到一间上房里。

“姐姐，闻到了吧？”小青低声问道。

白素贞闭着眼眸，仔细感知隔壁房间里的聂小倩，好一阵后，睁开双眼，低声道：“她是罕见的太阴灵体。”

“太阴灵体？”小青眨了下眼。

白素贞轻声道：“道家有云：孤阴则不生，独阳则不长，故天地配以阴阳。

太阴灵体就是孤阴之体，作为人，她活不了多久了，除非能给遇到太阳灵体。”

“活不了多久？”小青一怔。

白素贞点头，说道：“这种体质，又被称为鬼体，作为人，她体内无阳，阴阳失衡，没有太阳灵体和她一起阴阳调和，确实活不了多久；

但若是有机缘，神魂不灭，以阴灵之身存于世，她有着成为鬼王的潜质。”

小青想了想，低声问道：“那她还能嫁给江源吗？”

白素贞沉默半晌，点了点头：“嫁给江源，她可以活得更久一些。”

“为什么？”小青好奇。

“江源虽然不是太阳灵体，但最近一段时间，他吃了大量大补之物，体内积累了大量的阳气。”白素贞轻声道，“他可以帮到聂小倩。

不过……”

说到最后，白素贞秀眉微微蹙起。

“不过什么？”小青好奇问道。

白素贞看了眼小青，“连你都想吃了她，你觉得其它大妖会没这种想法？按照你之前所说，她现在就是一颗即将成熟的仙果。

等到彻底成熟的那一天，她身上散发的香气，可能就算是我，也会生出冲动。”

“这样啊。”小青想了想，蹙眉道，“要是一直有其它妖觊觎她，那她嫁给江源，江源岂不是会很危险？”

白素贞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