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想要出声劝解,看到林白投来冷漠的目光,立时噤声。
王城啊王城,你真是活该。
你说你惹他干什么?
你也不打听打听。
能在东海之滨诛杀旱魃牛魔之人,会是软柿子?
能在坠龙岭那种凶险之地救出鼠牛二将之人,会没脑子?
能被大将亲自登楼点为平将之人,能是好惹的?
活该被人抓住尾巴,成为别人立威的垫脚石。
宫内摇头叹气,翻身上马,决定不再插手。
朋友一场,屡次相帮,我已仁至义尽,至于你的下场……看林大人的想法吧。
王城趴在地上,挣扎着坐了起来。
这一拳虽然打得他头昏脑涨,却没有造成根本性的伤害。
林白也不想让他受到根本性的伤害。
他要借此,一战立威,让这些人老老实实听话,才能顺利完成后面的任务。
林白走到他面前,一把抓起头发,硬生生提了起来。
“给我站好了。”
七荤八素的王城还没来得及清醒,拳头如暴雨般袭来。
每一拳打到身上,都掀起一层层气浪,场面尘土飞扬,弄得王城十分狼狈。
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
即便是偶尔还击,打到林白身上也是发出“砰砰砰”的金石响声,对方根本毫发无伤。
从辰初打到巳正,足足一个半时辰。
换算成蓝星的时间,从七点一直打到九点半。
他简直,他简直就是一个无情的战斗机器,他不累的吗?
王城欲哭无泪,开始后悔自己挑衅林白。
至于宫内,早就看出来林大人的目的,根本没下死手,便也乐得骑墙观火。
鱼幼阳看得可乐,跟镇魔司的兄弟们蹲在一旁,一起下注,赌林白会打到什么时候。
“来来来,兄弟们,尝尝东琅府最新流行的吃食。”有人分出一袋一袋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叫花生,听说是从南方引进的,好吃着呢。”
“你别说,又香又脆,确实不错,啧啧,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还想着喝酒?你也想挨揍?”
“别争,一人一袋,一袋一两银子。”
“你特么狮子大开口,这东西明明五十文钱一袋。”
“宫哥,我开玩笑呢。”
“你们说,大人得打到什么时候?”
“哼,且说呢,大人雄姿英发,势头正盛,我看呐,再有一个时辰也不足为奇。”
“呵呵,不敢苟同,大人持久力确实够强,可是再打下去,王城那家伙的裤子都要破了,露鸟丢大脸,以后还怎么做人?”
“王城怎么还穿着常服?”
“要不说他作死呢,行军准则规定,行军要穿司服,没有上司下令,更不得饮酒。”
镇魔使们叽叽喳喳,一边搓着花生,一边欣赏节目。
很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林白停手,气息平稳,衣角微脏。
“怎么样?”林白活动手腕,冷冷看着王城。
“大人打得好!大人打得好!卑职我服了。”王城气喘吁吁,擦了擦脸上的血与泪。
“宫内!”林白高声唤人。
宫内将剩余的花生塞到兜里,拍了拍手,颠颠的跑了过来。
“带他去梳洗更衣,一炷香后,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