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上,美酒佳肴琳琅满目,香气四溢。刘黑闼站起身来,举起酒杯,向在座的众将士们敬酒。
“各位将士们,汉东军能够走到今时今日,全赖诸位英勇杀敌!”刘黑闼的声音洪亮而激昂,“特别是雅贤,你不但促成我们起义,还击败罗士信,立下赫赫战功,朕特封你为左仆射,以彰其功!”
高雅贤闻言,连忙起身谢恩,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好!雅贤果然爽快!”刘黑闼大笑道,“还有小苏,你年纪虽小,却勇猛过人,将来必定如你养父一般,成就一番大事业!来来来,我们三人共饮此杯!”
刘黑闼已经有些微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高雅贤也明显有了几分醉意,他一边笑着,一边赶紧给刘黑闼的酒杯斟满酒,然后转头对站在他身旁的年轻养子说道:“定方啊,别像个木头似的杵在那儿,快给陛下敬酒啊!”
苏定方面对这样的场合,显得有些拘谨。他年纪尚轻,对于这些官场应酬还不太熟悉。然而,养父既然发话了,他也不好推辞,于是立刻拿起桌上的酒杯,对着刘黑闼和高雅贤说道:“定方敬陛下一杯。”
刘黑闼跟苏定方碰杯之后,两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陛下,我也要跟您敬一杯!”贪杯的高雅贤满脸笑容地举起酒杯,里面的酒都快溢出来了。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刘黑闼面前,端起酒杯,向刘黑闼敬酒。
刘黑闼见状,哈哈大笑,豪爽地说道:“好好好,今晚我们不醉不归!”说罢,他毫不犹豫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刘黑闼与高雅贤喝完酒后,并没有停下来,而是转身继续与其他将士们畅饮。高雅贤和苏定方则相继找了个位置坐下。高雅贤似乎还未尽兴,他顺手拿起酒壶,准备给自己再倒一杯酒。
就在这时,苏定方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想要阻止父亲继续饮酒。他焦急地说道:“父亲,您今晚已经喝了很多酒了,不能再喝了!”
高雅贤有些不悦,他瞪了苏定方一眼,不耐烦地挥挥手,将苏定方那碍事的手拍开,嘟囔着:“定方啊,你这孩子,今晚父亲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你就别扫我的兴了。”
然而,正当众人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鼓声在军营中响起。这突如其来的鼓声,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突然间,营帐的门帘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掀开,发出“哗啦”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名士兵神色惊恐、脚步踉跄地冲进营帐,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一般。
“不……不好了!”那名士兵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满脸都是惶恐和焦急,“有唐军来突袭我们的兵营啦!”
营帐里的众人闻言,皆是悚然一惊,原本还喧闹的氛围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什么?”高雅贤猛地从座位上站起,他虽然喝醉了酒,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立刻变得兴奋起来,“唐军竟然如此大胆,竟敢来突袭我们?他们肯定是活腻了!”
说罢,高雅贤怒不可遏地将醉倒在他身上的士兵一把推开,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顺手抓起放在一旁的长枪,毫不犹豫地单枪匹马冲出营帐,去迎战那些来犯的唐军。
其他士兵们见状,纷纷大惊失色,想要拦住他,但高雅贤此时酒劲上头,谁也拦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独自一人追了出去。
而此时,被战鼓声惊醒的苏定方,看到高雅贤竟然就这样莽撞地独自骑马冲出去追唐军,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心知高雅贤此举太过冲动,恐怕会有危险,于是当机立断,立刻去召集了几十名士兵,一同策马疾驰,追赶高雅贤而去。
另一方面,正在指挥突袭的李世绩,突然发现自己的行动已经被敌军察觉,心知再继续下去恐怕会陷入被动,于是当机立断地下令道:“撤退!”
然而,就在李世绩他们刚刚开始撤退,还在半路上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彻夜空。众人惊愕地望去,只见高雅贤独自一人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策马狂奔而来,口中还不停地怒吼着:“唐军,你们这帮小人,拿命来!”
李世绩发现居然有追兵追来,他心中暗喜,本想设下埋伏,将这些追兵一网打尽。
然而,当那群追兵逐渐靠近时,李世绩惊讶地发现,竟然只有一个人追了出来。他定睛一看,认出此人正是敌军的将领高雅贤。
“李将军,让我潘毛去收拾他!”就在这时,李世绩的得力干将潘毛主动站出来请战。
李世绩略一思索,点头同意道:“好!但若是有援兵前来,你便速速撤退。”
潘毛得令后,立刻策马扬鞭,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高雅贤。
两人瞬间交锋,你来我往,互不相让。高雅贤虽然武艺高强,但此刻他已喝得酩酊大醉,出招轻浮,难以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潘毛见状,心中暗喜,他瞅准时机,猛地一槊刺出,这一槊犹如雷霆万钧,势不可挡。长槊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贯穿了高雅贤的身体。
高雅贤惨叫一声,从马背上跌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潘毛见状,毫不犹豫地再次催动马匹,疾驰而去,生怕被高雅贤的援兵追上。
就在潘毛刚刚离开不久,苏定方的援军也刚好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