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又是一年除夕。
这三年里,盛雯笛和江献之一直在外游历,从未回京。
京城里,江长晖正在批阅奏折。
坐到皇帝的位置上后,江长晖懂了江献之曾经所面对的一切,变得更加成熟稳重。
有了江献之打下的基石,越国越发繁荣昌盛,贸易也欣欣向荣。
江芸宁难得的回了一趟京城。
一回京城,就进宫见江长晖。
江芸宁笑道:“哎呀皇弟,还在批阅奏折呢。”
在江芸宁看来,皇帝虽然位高权重,但一点也不自由,实在无趣至极。
江长晖搁下笔:“又去了什么地方?”
江芸宁眨了眨眼,极其兴奋地说:“去了西方,你知不知道,西方那边的语言和文字与越国截然不同。你真该去看看,保证你看了后,会大吃一惊,总在皇位上待着,多无趣。”
江长晖喝了口茶:“越国需要我,母后也需要我。”
江芸宁没有多说什么,她很久之前就知道,江长晖是三个姐弟中,最有责任感一人。
为了这个责任感,把自己关在了皇帝的位置上。
今年,同样回来的,还有江文远。
在战场历练这几年,江文远黑了,壮了,也高了。
江文远见到许久不见的江芸宁,也是无比稀奇,两人斗着嘴,还较量了一番。
江文远:“皇姐,你的鞭子没有之前有力了。”
江芸宁:“真是贫嘴,看我不打烂你的手。”
两人打打闹闹。
这时,江长晖突然接到了一封信。
打开信后,江长晖心情愉悦地说:“他们要回来了。”
他们指的,自然是江献之和盛雯笛。
听到这句话,江芸宁和江文远连忙停手。
盛雯笛和江献之已经有三年没有回京了,这三年,甚至连信都没有几封。
江长晖思念母后,但江献之总是将盛雯笛藏的太好,连他们都不许见,好像盛雯笛是江献之一人的所属物。
明明他们也是母后的孩子。
除夕那天,许久未见的盛雯笛和江献之终于出现在人前。
江文远一看见盛雯笛,就激动地说:“母后,可算是见到你了。”
盛雯笛笑道:“文远最近怎么样?”
江文远点了点头:“极好。”
江芸宁也牵着盛雯笛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东西。
除夕夜下了雪,雪花纷飞,梅树上一片雪痕,银装素裹。
盛雯笛穿着一件狐皮,整个人优雅貌美。
一旁刚刚进宫的太监和宫女们看见这样的盛雯笛,脸都红了。
世人都说,太后绝色无双,没想到当真如此。
除夕夜,几人难得的聚在一起用膳。
盛雯笛看着外面的雪,突然开口:“献之,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一句话?”
江献之正在给盛雯笛剥橘子,闻言,动作轻了不少。
江献之:“什么话?”
盛雯笛:“我其实,真心实意爱着你。”
江献之放下手中的橘子,喉结发痒。
江献之握紧盛雯笛的手:“我知道,我很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