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捂住自己的嘴,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我没有说那样的话,你听错了,你听错了!”
可是江乐瑶已经听到了,那是无可更改的话。
江乐瑶嘶吼:“好啊好啊好啊,额娘,原来你心中是那样想的!你总算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重男轻女,对女性最友好,但这一切都在骗人!你和其他人一样,都重男轻女,并且,比其他人还要过分!”
“你总说皇后重男轻女,满脑子封建思想,但是其实,你不过是用这种方式来营造自己的优越感,来掩盖你心中,被皇后比下去的失落以及没有生下男孩的自卑和怨恨。”
“你之所以这么做,归根结底,是因为你比不上皇后,因为你比不上的皇后,所以你就用各种蔑称去形容她!”
江乐瑶到底是沈禾的女儿,比谁都要了解沈禾。
因此江乐瑶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字字扎心,把沈禾的那颗心扎得千疮百孔。
她比不上皇后……
她比不上盛雯笛……
一直以来,沈禾最恐惧最自卑的东西,被江乐瑶毫不留情地拆穿。
沈禾双腿发软,她疯狂摇头,想要为自己辩解:“不是,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江乐瑶:“就是就是,你就是!你现在还想要反驳,你可笑吗?我恨你,你毁了我的一辈子,我恨死你了!”
沈禾:“乐瑶,额娘错了,你原谅额娘!原谅额娘!”
然而,江乐瑶根本不给沈禾机会,江乐瑶捂着自己的脸,绝望地离开,只剩下沈禾在她身后发出撕心裂肺地喊叫。
离开绮罗殿后,江乐瑶漫无目的地走着,身边没有跟任何一个宫女。
她只觉得整个人头晕脑胀的。
这时,江乐瑶碰见了江芸宁。
江芸宁正在练武,手中拿着一根鞭子,甩得虎虎生威,威风至极。
江乐瑶看着江芸宁,忍不住咬牙切齿。
比起江长晖,她其实更加厌恶江芸宁。
她厌恶江芸宁,有江长晖和江文远这两个弟弟。
她厌恶江芸宁,是皇后的孩子,还在不到四岁的年纪,就有了封号。
同样都是女孩,两人的身份地位却天差地别。
江乐瑶更怨自己,为什么不是江芸宁。
如果自己拥有江芸宁的出身,自己定会比江芸宁优秀百倍千倍万倍!
江乐瑶转身,正要离去,却看见一个小宫女拿着一个东西去到江芸宁身边。
“淮南公主,白小将军说,在京城附近看见了一支很漂亮的花簪,特意买来给您送来。”
江芸宁拿起来看了一眼,那花簪确实好看,很符合江芸宁。
江芸宁点了点头,然后说:“先放着吧。”
这一幕,让江乐瑶睁大了眼睛。
白小将军?白渊?
难道说,那白渊和江芸宁之间……
江乐瑶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虽然江芸宁表现得十分平静,但是江乐瑶看得出来,那江芸宁肯定对白渊有那么一丝好感。
如果没有好感,她怎么会收下一个男子所送的花簪?
江芸宁已经拥有了美好的出身,怎么可以再拥有美好的爱情?
所以,她要抢走江芸宁的一切,让她痛苦!
一个想法渐渐浮现在江乐瑶的脑海里。
江乐瑶咬了咬唇,最终,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定。
……
白家最近举办一场曲水宴,邀请了京城不少人。
白家其实是最近突然崛起的,白家原本只是一个小官之家,正是因为白渊成为了三品将军,白家才渐渐有了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