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雯笛咬着牙,让人将江芸宁和江长晖抱走,又赶紧吩咐下去:“快将沈昭仪送到产房,赶紧通知陛下、皇贵妃和太后娘娘。”
盛雯笛吩咐下去回来后,丫鬟和嬷嬷们赶紧照着盛雯笛所说的去办。
沈禾被紧急送到产房里生产。
沈禾疼得龇牙咧嘴,嘴巴里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惨叫。
为了有力气生产,产婆给沈禾喂了一些吃的。
产婆:“昭仪,吃点东西吧,吃了东西,才有力气生产。”
沈禾疼得张不开嘴,但还是小口小口吃,又喝了一碗鸡汤。
这是沈禾第一次生产,而且还是早产,这让她额头上满是汗水,差点把枕头都给沾湿。
旁边的嬷嬷们给沈禾打气:“加油啊,沈昭仪,孩子马上就要生出来了。”
听到这话,沈禾更加用力。
……
同一时间,产房外。
盛雯笛并未离去,而是守在产房外。
没过多久,便传来金宝的声音。
“陛下驾到——”
盛雯笛给江献之行礼。
“给陛下请安。”
江献之连忙将盛雯笛扶起:“起来吧。”
江献之捏着手中的佛珠,目光忍不住停留在盛雯笛身上。
经历此事,盛雯笛额头上满是细汗。
随即,江献之又发现,盛雯笛的手上有一个细小的伤口。
那是盛雯笛在护着沈禾时,不小心受的伤。
盛雯笛眉似新月,肌肤赛雪,手指上的伤,显得尤其可怖。
盛雯笛之前从未受过伤,没想到今日,居然受了伤。
江献之的神情有了轻微的波动。
江献之握住盛雯笛的手,仔细检查:“怎么受伤了?疼吗?”
盛雯笛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小心受伤了。
盛雯笛摇了摇头:“陛下,妾身不疼。”
“为什么要去保护沈昭仪?你明明自己都那么柔弱,也不怕伤了自己?”
盛雯笛低着头,额头垂下一缕青丝。
盛雯笛声音细细的:“妾身……怕陛下担心。”
江献之被盛雯笛的话惊了一下:“为何会这样想?”
盛雯笛声音轻飘飘的:“沈昭仪怀了陛下的孩子,妾身怕沈昭仪出事后陛下会担心,所以护着沈昭仪。妾身只是……只是受了点伤而已,不碍事的。”
盛雯笛知道,男人希望女人大方,又希望女人不大方。
因此盛雯笛在说这话的时候,把这种感觉拿捏得很好。
听起来,有一丝淡淡的嫉妒,但更多的,却是为江献之考虑。
听到这话,江献之内心软到极致。
后宫的人,除了盛雯笛外,江献之从未放在心上。
可是,盛雯笛却会为了他,做到这番地步。
那群女人,一天天的,让人烦不胜烦。
江献之连忙让人去叫太医:“雯笛,你不需要这么做,在朕心中,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听了江献之的话,盛雯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随即,眼眸中水汽瞬间弥漫,如一层朦胧的轻纱。
太医恭敬的来到盛雯笛面前:“照惠妃娘娘,微臣这就给您检查伤口。”
很快,盛雯笛的伤口就被涂了药。
盛雯笛涂完药后,斐秋、张兰等人得知沈禾出意外,导致早产后,急忙赶了过来。
沈禾的生产,让不少人的心都为之牵动。
斐秋听到了里面痛苦的嘶吼,内心一阵窃喜。
果然,李嬷嬷说的对,只需要她稍微制造点矛盾,这两人就会互相斗起来。
斐秋听着里面沈禾撕心裂肺的声音,内心忍不住开始祈求,祈求沈禾难产。
一直以来,新帝登基后的第一子,都尤为关键,也备受关注。